较场口这一截的菜市据说是整个雾山市区最新鲜也最便宜的菜市。这大概是有道理的,因为亲身去过,热闹、丰富、新鲜、嘈杂、便宜。
比如,皇帝柑在超市一般是十元左右一斤,而在较场口这里的石灰市菜市场,只需要五元一斤,甜且多汁。
当然了,连着石灰市菜市的,就是鲁祖庙花市了。前两日为了去看山茶,还专程去了趟,红红粉粉的山茶满枝桠,一看就觉得冬天快完了,春天该来了。
那个早上,早市格外热闹。步行街道两边摆满了各种瓜果菜蔬,别提有多挤了。但因为出门走得早,也就有空闲多看两眼。
冬天这个季节是不太得温凉喜欢的,因为冷,且还是在这西南的地方——又湿又冷,冷到骨子里了,还没暖气。
因此冬天一来,就盼着春天。虽然会有雪、有梅、有山茶,但更盼春。好在如今这个季节对我们而言也是物产不缺的——橙子、柚子、萝卜、白菜……得,又是吃的。
早市的景况已表明了一切。白生生的小圆萝卜堆了一堆,真白,看着都觉得爽脆可口,肯定清甜甜的。要是炖个萝卜排骨汤的话,滋味一定不赖,最后说不准儿排骨没人爱,都尽去喝汤吃萝卜去了。
然后是绿蔬,瓢儿白呀,青菜头啊,菜花啊,菠菜啊……不过还是喜欢油麦菜。瓢儿白梗太糙了,费牙难嚼,累觉不爱。青菜头倒是挺好吃的,炝炒一个,又清鲜,好吃。油麦菜呢?绿脆脆的,好吃不难嚼,清炒做汤都好吃。
哎呀,说起吃的,果然话多。不过本人最多不过是个初级吃货,能吃并不会做。家里都是小姑做主厨的,她是个中级吃货——会吃能做。但她只是家里的小厨,大厨另有其人呢。
而温凉在厨房的地位仅限于打下手和洗碗工。以前还能出一桌家常菜呢,现在,切个肉丝土豆丝都是被嫌弃的。唉,果然生疏了呀。
不过咸菜是最有故事的。看那担子里的,就会想起故乡景里的咸菜,祖母有做,外婆也有做。可都比早市见到的卖相好太多,而且更加干净好吃。
都忘了咸菜是什么菜做的了,只知道它们长地里的时候,高得能有近半米左右,青幽幽的散发着浓烈的菜香味儿,还有点冲。
到了季节割菜,一片片的倒在地里可多了。这时候人拿着刀背着竹篓到地里先把菜理一理,装进篓子里背回家处理。要洗、要切、要晒,反复几回下来后,再装进陶缸里头,撒了盐、撒了辣椒面儿那些佐料,再密封腌制一段时间就成了。
等时候够了,可以捞出来吃时,完全见不到当初还长在地里的嚣张野气。这时候低调得很,褐色的沾着辣椒面儿,毫不起眼地各自蜷缩着。就是闻着一股子诱人的味儿——辛咸香辣。
实在馋,拈一根儿下口,嚼头十足,微微的辣和稍过的咸,混着辛香刺激人的味蕾。
得,既然开了头,继续说吧。咸菜吃法花样儿接着来。细细切碎了,配着地里摘来的辣椒切丝儿,下锅用菜籽儿油炒,出锅红绿配黑,有些油亮亮的颜色。拌饭,好吃!就是简单粗暴的好吃,下饭。再则,加半肥半瘦的腊肉进去,炒出来一碗勾人的味儿来,吃不厌。
还有,咸菜配粉丝做汤也是好的,不过咸菜可以不吃,主要是粉丝和汤,因为入味儿,形容不来那种味道,就是觉得吃完这一碗了啊,那再来点吧。热乎乎的,入口是味美,入腹是满足。
自然,梅菜扣肉怎么能忘?这个应该是耳熟能详的菜式了。饭馆酒店里头的梅菜扣肉,也就是烧白,肉有时还能凑活,而铺底的梅菜,真是一言难尽。哪像景里的烧白,肉一般般(大多因为太肥和厨师手艺不行),咸菜却是极好——筋道、味厚、下饭。
不行,不能说了。这个点儿正该吃晚饭,写着写着,就这么饿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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