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角破裂,眼球充血,三根肋骨断裂,有部分碎骨插入肺中,左手手臂粉碎性骨折,外加有些营养不良。”茗雨平静地说着,收起了那堆带血的纱布。
我只见雪域的脸色由青色变为灰色,再由灰色变为黑色,最后变为纸一样的惨白。
“哥哥,我不疼。”当时的确没觉得有多疼,打斗时反而有些兴奋,尤其在看到鲜红的热血流出的那一刻,无论是自己的血还是对方的血,都让我觉得如此美妙,甚至觉得是一种享受。
“啪!”一个耳光打在了我脸上,瞬时觉得火辣辣的。
“哥哥?”我捂着脸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要打我,我凯旋得胜而归,再怎么也不应受此待遇啊。
“你不知道跑吗?”雪域泪如泉涌,紧紧地抱住了我,“就算为含香报仇,也要先保全自己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再多抱会儿,真幸福,好满足啊,像个小媳妇一样,乖,不哭。夫君没事儿。
“先生,”一个女仆大叫着推门跑了进来,“魅影听说三少爷的事后,直接晕过去了,你快去看看吧。”
“哈?”我愣在了原地,他激动个毛哇,至于吗?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啊。
茗雨面无表情地随女仆出了门,我注意到他走时目光在雪域身上停留了片刻……
“雪祭最近还是留在府中,方便治疗。”茗雨看着正在照顾我的雪域说。
“你确定墨彦菲和墨玄他们不会来?”雪域并不看他。墨彦菲和墨玄是墨茗雨与一个白狼贵妇所生的孩子,墨玄是嫡长子,不出意外的话,墨茗雨的位置迟早是他的。墨彦菲是家中老大,但为人尖酸刻薄,在府里没几个人喜欢她。作为庶出的我们,自然在家中受尽歧视。
“你很在意这些?”茗雨的语气多了几分温柔,这是我从未得到过的。
“换作是你,会不在意吗?”雪域的语气充满了讽刺。对于这个不称职的父亲,雪域或许永远也原谅不了他。
“对不起。”茗雨说着转身离开了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倒也平静,魂军暂停了我所有的职务,连花名册上也将我除名,魂军不需要没有用的垃圾,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死就很不错了。
魂军中其它人的联系方式也自然而然消失了,我又做回了雪祭,墨家的三少爷。六个哥哥珍视的七弟。雪域呢,则留下负责照顾我。茗雨并不怎么来,即使来了也只是询问一下雪域的情况。一到那时我便成为无人问津的角落,感觉他俩是父子,我倒是个多余的人。相比之下,魅影倒是显得过分的亲切,隔三差五地来看我,还带一堆慰问品。搞得我都有点心虚了。
“禀告二少爷,大少爷和大小姐来了。说要看三少爷。”魅影说。
雪域削苹果的手停住了,脸色沉了下来,晴天霹雳?“让他们出去,小祭不用他们猫哭耗子假慈悲。”雪域怒吼起来。
“哟,二弟,怎么说话呢。”大姐的声音。“我们千里迢迢赶来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呀,我们可是你的长辈呀。”
门被推开了,一个画着浓妆的长发女人挽着一个美少年走了进来。看来大姐又换“男朋友”了,这世上小白脸真多,为钱出卖色相,恶心至极。
“大姐。”我露出了商用微笑,故作乖巧。
“三弟,”大姐说着冲了上了,捏着我的脸笑眯眯地说,“好可爱呀!又白了。”
“别碰他!”雪域说着伸手要去打墨彦菲,一只白皙的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攥住了雪域的细长的手臂。
“墨玄,放开。”雪域用力挣脱着,但墨玄丝毫未动,反而更加用力,似乎随时就可以折断雪域的胳膊。
“大哥,不要哇。”我挤开女人,跳下了床,结果太慌了没有站稳,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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