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犀巷,这条巷弄承载过上官文燕幼年,童年,少年的万千记忆。她在这条小巷长大,巷子有多长,有几个大院,有几个拐角,甚至谁家有几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都一清二楚。就这样一条闭着眼都能走出来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胡同今天竟让上官文燕走起来有点胆怯。
杂货铺就在巷口,几次鼓足勇气想走过去,终了还是泄了气。
昨晚和高强那么气宇轩扬,意气风发,不管不顾算不算失态?她不知道为什么对陌生人或者不太熟悉的朋友可以一副温文尔雅的和颜悦色,唯独对高强不行,总是举着杀威棒一次次要你俯首称臣却不肯饶恕。
她知道自己回塘州是奔着和解来的,只是三言两语过后便难以自控,不留余地,赶尽杀绝。有时她也想曾有过千般好就放爱一条生路不再彼此折磨。日后山高水长也好相见,可是一触碰到那些令她作呕字眼心中怒火就熊熊燃烧,千刀万剐不依不饶。
爱有时很悲哀,揪住小辫子千年也难翻身。上官文燕心想要理直气壮就不能做贼心虚。她望望杂货铺王经理进进出出忙碌的身影默默地转身消失在小巷深处。
像是计算好了那么准确,上官文燕刚回到江城王莹的电话就追进来。“文燕你是不是找江经理借了两万块钱。”
“是啊,你怎么知道?”
“你打借条了吗?”
“没有啊,我要打借条江经理说不用,这么近的关系赖不了。”
“坏了坏了!她媳妇打上门来了。非说你和江经理有一腿。”
“好恶心啊!这那对那啊?”
“不是我恶心,是人家有证据。”王莹实实在在地辩解。
上官文燕根本不信,也不是愚人节瞎闹,“什么证据莫须有吧?”
“人家说的有鼻子有眼。说江经理钱给姘头了所以没字据。”
“笑话,是江经理不要,他出来说明不就得了。”
“小姑奶奶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江经理肯定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那还顾得了帮你佐证。人家说了:凭什么招聘不考试。这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两人相好嘛。”
早忘了处变不惊的古训,平地一声雷心头令文燕的情绪激动起来,她声调提高冲着话筒喊道。“这是凭空诬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大小姐,你说这个没用。你和江经理有私密照握人家手里。听说很亲密勾肩搭背,那手攥着你嫩肩好多人都看见呢。”
“去,正经点。那不是啦啦队得冠时在大庭广众下拍的么。能不能讲点道理,这也能扯上?”
“讲道理?人家在捍卫家庭领土完整有什么道理可讲。反正你们公司刘经理,汪部长都拦不住非要打上门找你理论。”
“这么厉害!那怎么办?”文燕开始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了!
“要不你说有对象。回塘州就是见对象的。”王莹脑子活一眨眼想出鬼主意。
“不行吧!我们分手了。”上官文燕不暇思索道出实情。
“那就编一个。反正你得有理由,那主可彪悍了,一撒泼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这事能编吗?”上官文燕有些耽心。
“真是死脑筋,挽狂澜于既倒管那么多干么?”
大约感到事态严峻上官文燕不无担忧地问?“那找谁啊?我没两肋插刀的朋友。”
“我说一个,你别当真。”
“那当然,也不是真的男朋友。不就是想蒙混过关吗?”
“不,不是那个意思。”
“那什么意思?我说宝贝咱利落点行吗?都火上房了就别停顿了咱一口气说完。”
“就是你和吴总只是名义上的。”王莹很认真。
“可不就是名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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