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京杭府
李延陵经昨日观战,虽说剑道经验没见得如何长进,但是却是实实在在地长了见识,对于其剑道远望的开拓还是大有好处的,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还可以这样出剑。毕竟像陈明雍他们这个层级的剑术之争,别说李延陵,也就到达陆幽篁这种层级的才算能略作领悟。观而思之,思而练之,修真的修行皆是如此。
陈明雍也没有任何责怪陆幽篁昨天临阵脱逃的举动,毕竟在那种时候,李延陵和陆幽篁的参战,只会让他感觉负累,反而更加放不开手脚。
与宫朝令那类人物交战,片刻的分心都会被察觉,任何一个招式都是一种滴水不漏的水磨功夫,半点马虎不得,那个时候,反而不是比谁的招式更加绚丽,更多是等对方松懈的一刻,因为两者本身境界相差无几,剑道境界也有着各自不同的理解。
“那道家名士,竟然如此这般无聊,竟然只为了来打一架?”陆幽篁都觉得这场架打得有些莫名其妙,气势汹汹地过来打了一架,人就跑了?
“那位从云先生年少时便已成名,师从道家隐士陆逍生,是其三位亲传弟子之中最小的,年轻时游学于中楚。而后便回家乡扶风国传授道家学说,在扶风国的地位很高,曾有扶风国主请其担任国师,但是却被其婉拒,只是开创一个不大不小的道生书院,授书识字。但是即使如此,也一直行为怪诞,穿衣着装从来不讲究,甚至传闻其面见国主时,也是这副衣着随意,不加修饰。确实是一代风流名士。此次出兵红莲,离扶风国不过百里路程,其自然不愿刀兵伤及扶风国百姓。甚至于,都不仅限于扶风国,道家名士的心胸一向囊括了整个天下苍生。倘若刚才我没有挡下他的试探性剑招,那他就会下杀招了,到时才叫真正的一命呜呼,对于他来说也算一劳永逸。虽然就算没了我,整个东征计划也不会搁浅。”
陆幽篁一时之间也算明白,这道家名士的想法当真是如天马行空,不可以常理揣度,虽然他出剑了,但是却始终留着一手。这一手留得却又十分巧妙,因为其自知杀不了陈明雍,却也没有兵家那般一往无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反而顺应天势,这一点,连陆幽篁都觉得难以点评。
李延陵却在此时提出了一个听起来很是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这好好的日子不过,我们中楚非要去攻打红莲呢?”
“这些东西本就不好说,当今中楚天子治理朝堂不过数年,在中楚这些年来可谓是真正的励精图治,百姓日子也算风调雨顺。但是内忧外患却从来不是一时的问题,自古皆有。红莲国既然有过侵扰之举,而南下便是朱厌王朝。现如今,中楚四面几乎没有一处是安稳的,居安思危,防患于未然,你说这是不是必要?”
李延陵却还是不是很懂,在他的心里,居安思危就必须去进攻他国?李延陵虽然自己仍不敢苟同这种思想,但是他却知道,倘若有一天自己当真处于如今这些下棋之人的位置,他的选择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差别。
不知觉间,李延陵已经来到了京杭渡口,京杭渡是大运河分支宁水的最大的内河渡口码头,随着商贸兴盛,这京杭渡也渐渐形成了一个大集镇,诸多各地走商都来到这里进行集市交易。因为船只来往便利,京杭渡的名声也就渐渐传播开来,在这青州已然很有名气。而且随着京杭府对这里的治安相对成形,这里甚至传出了路不拾遗之风。陈明雍一行三人便将三匹青州驿马寄放在渡口驿站,三人便轻装上阵,坐上了通往宁墨府而又来往频繁的一艘客船。像这种客船,在这京杭渡是十分常见的,而且一般可以载物,所以不少客商都喜欢用这种客船进行简便的客运与货运。
陈明雍本就不是大户人家出身,年轻赴西蜀求学,亦吃也不少苦头。本就没有要求什么华丽楼船才可过渡。陈明雍更多地是与船上那些操着浓重吴越口音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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