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机剑气抑制得呼吸困难。
陈明雍依旧一脸风清云淡,于泰山崩前而自若:“从云先生本就不是红莲国人,据我所说,您应该出于扶风国,是扶风国有名的名士,宣扬的亦是中土道家学说,崇尚无为而治,又是为何此举如此儒家大义,反而像极了我们这些儒家子弟。中楚立国,大势所趋,海外蛮夷理应臣服,敬礼仪,受教化,方得大道。这并非是陈某谋划之功,受一时之兵戈而享受万世之恩泽,又有何不可?”
宫朝令嘴角勾起,似乎对陈明雍所说的话嗤之以鼻:“大道理,我就不和你说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只知道,你们要对红莲大动刀兵,我手中原本就取材于红莲西滨的从云蛟龙的长剑逆鳞,它不答应,所以,今日我也不以什么名士来和你共商,既然你们一直视我们为化外蛮夷,那你便问过化外蛮夷手中的长剑。”
说着,只见他五指便如抚古琴,手中长剑发出一声剑啸,惊涛裂石!滔天剑气便迎面席卷而来!
陆幽篁几乎早有预警,整个人第一时间不是出剑格挡,而是一把抓住李延陵的领口,便带着李延陵朝远处遁去——陈明雍也似有默契整个人一跃而起,整个人几乎立时便如奔雷一般冲至宫朝令身前,周身气机如长河奔流,君子养气,说的便是陈明雍这种纯正的儒家弟子了。
三教之中,若论气机之强,恐怕同境之中还真没有任何一个流派比得上儒家的浩然正气,无所不御,无所不可为。
宫朝令面对陈明雍的近身缠战,不动如山,手中长剑鸣啸不止,一时之间竟将剑气都收纳于内,可以周身的一次格剑都显得更加凌厉,于方寸之间见剑意,这已经是臻至极道的名剑风流。
陈明雍周身更是气机如龙,公用亨于天子,小人弗克,这君子之剑不断在宫朝令身边炸响,每一次震荡都令周边影象泛起纹裂,只见宫朝令身形时而闪烁,时而清晰。外人根本看不出其中门道,可是陈明雍却知道这是武道极致才能以气机锁定他御气而成的君子之剑,每次在剑气交割之时,便能以极致的身体机能躲过剑气冲裂!
纯粹以肉体机能来躲闪剑气, 这本是最不入流的招式,却在极致的武道之中每次奏效,那就只能说明前这从云名士的体魄之恐怖了。
宫朝令神色始终不见一丝异样,如此近距离的交战,两者彼此之前容不得半分差错,否则立刻就是身受重伤的下场。
终于,陈明雍看似一掌缓缓地将宫朝令推将出去,而宫朝令先是缓慢滑行后退,突兀之间整个人便如风筝断裂一般飞了出去,不知何几。但是远处的陆幽篁却明显地看到陈明雍左手袖口处隐现出一丝血痕,缓缓滴落于尘土之中。
陈明雍整个人缓缓收身,仿佛片刻之间就纳百川于自身,整个人蓦然之间便又气机满盈。
宫朝令身形未至,一抹冲天凌厉的剑气却已然先行,声势浩荡之盛比之先前多了几分龙吟怒啸。陈明雍却发现这一抹剑气竟是无处可躲,周身似乎所有退路都被锁死!海纳百川,无欲则刚!陈明雍干脆不再躲闪,左手在身前缓缓地划出一道诡异的痕迹,身前便仿佛一道黑色的口子,不断将身前炽烈的龙吟剑光一口吞了进去,而流散四溢的剑气也被陈明雍周身翻腾的气机吹散得一干二净。
云淡风轻,闲庭信步,莫过于此。
陈明雍周身刹时如大鸟收翼,气机全无,转而左手双指成剑,轻轻一划,便见一道类似于稚子学字所写下的歪扭一撇,便这样斜斜地朝宫朝令划去。宫朝令自然不敢大意,儒家与他这种剑修是完全不同的路子,每一笔一式都蕴含大道真意。而他是纯粹以外力破道,两者本质上是没有高下之分。所以,他与陈明雍这样的人交手,也是对自己真意的一种磨炼。但是这一招,他却不可以纯粹的力破道,这一招看似稀松平常,其实蕴含着一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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