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三国中处于极北之地,北邻匈奴,西南又面临犬戎威胁,全国尚武,民风剽悍。
一架马车静悄悄驶入燕国首都大京。
马车看起来普普通通,车身灰扑扑,车帘也是蓝底绣花的寻常布料,可仔细观察,方才发现拉着马车的骏马神骏有力,四蹄矫健。
车帘被一只胖鼓鼓的手掀起,书画瞪着圆溜溜眼睛打量着这座城市。
路面宽阔,街面上贩迎来送往,有身穿粗布的百姓,有闲逛遛鸟的纨绔子弟,有坐轿子而走的官场中人,也有不必遮面就可上街行走的姑娘们
书画放下帘子,眼眸里还带有一丝欣羡,“公子,燕国果真民风开放,就连女子,女子也可以随意行走,百姓也习以为常。”
靠近壁角安置着一处软垫,身着一身寻常青色长衫的“公子”安安静静坐在角落,眼眸低垂,纤长手指轻轻翻过有些散落的竹简,阳光透过车窗打在她侧脸之上,晕染了她精致的眉眼,模糊了那一块不甚明显的伤痕。
好一位如玉“公子”,不染尘世俗气,清透明澈,一颗赤诚真心。
听见书画叨咕,周萌好笑的撩起眼皮,心翼翼将竹简放进木箱中,一边说道,“燕国民风开放,你只是见识不足千分之一而已。”
“真的”
周萌耳朵一动,颇有自信道:“你现在打开车帘,再往街上瞧上一瞧。”
书画将信将疑,果真不出公主预料,她倒是见识了一场大戏。
一少年被姑娘追得狼狈不已,满脸焦急,汗珠直滴,匆匆忙忙之间将菜摊c珠花摊撞倒在地,少年急的大喊,“姑奶奶哎,爷我认输,认输还不行吗?”
“八哥,再不陪我的物件,我就让你那子孙根切了喂鱼!”那姑娘杏眼桃腮,红衣热烈,甩着一根银纹蛇皮鞭子猎猎发响,说出的话让人既好笑又无语,好端端的姑娘家竟泼辣如此。
少年听见姑娘的威胁,脸色更白了,要知道就不听那帮龟孙子的挑唆去招惹这姑奶奶,他躲在一卖糖人贩身后,连连求饶,“姑奶奶,不是爷的主意,是朱三的主意,您就大发慈悲放过爷吧!”
“王八龟孙,纳命来!”姑娘双眼冒火,甩着鞭子就要缠住那少年。
少年见势不好,撒腿就跑,又推倒几个摊暂时绊住姑娘,扯了个鬼脸哼着调子溜得飞快。
见街上正好驶过一辆马车,他毫不客气的蹿上去,少年嗓音清亮,“送爷去镇南王府,爷重重有赏!”
“你,你——”书画指着他说不出话来,这不是那街上被姑娘家追得狼狈的公子吗?
少年有副好皮囊,眉目清秀,唇红齿白,只是脸上微微带着些戾气,是个娇生惯养的顽皮性子。
见丫头说不出话来,他不耐的掏了掏耳洞,半弯着腰站在车门很是疲累,“喂,你们管事的呢?让他来说话,一个破丫头还没资格让爷开口。”
书画平日早已受够四喜的冷嘲热讽,少年这点毛毛雨对她没有影响,她警惕的打量着他,半个身子遮挡在公主身前,“这位公子,我们不是京城人士,也不认识镇南王府,实在对不住,请您现在下车可好?”
书画发誓,她露出最为礼貌的微笑请这位不请自来的公子离开。
白轻云立刻怒上心头,双眼含着戾气,在京城竟然还有人不卖镇南王府的面子,他伸出手欲要将这不识好歹的丫鬟扔出去,不料,却被一只温凉如玉的手轻松桎梏住。
“这位公子,动我的丫头,也要经过主人的同意吧!”她半侧过身子,四两拨千斤将书画拨到一旁,轻轻松松将欲要发怒的白轻云制止。
白轻云双眉倒竖,“爷要教训哪个,关你什么事?”
周萌微微笑,神色温柔靠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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