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世家子弟出身,但在这些天下来后,他们彼此间并无尊卑之分,相互视为袍泽。
甚至于,一旦被派上城墙,他们将是彼此托付性命的兄弟。
远远看着这些新兵斗志高昂地操练,褚书礼有些迷茫。
既有感于城内他大楚姑苏男儿保家卫国的豪情,褚书礼这位向来循规蹈矩的官员,首次做出了违反刑律的事,即在未通报朝廷的情况下,就擅自下令打开了城内的兵库,并且将一份份军队用的制式甲胄c武器,分发给这些民众,并请来驻军的将官,在姑苏城内的大街操练他们。
却又因为这些只有一点点战斗经验的可能只懂得了该如何使用手上兵器与盾牌,不至于在挥砍时误伤自己的同泽,甚至连他们如何利用手上武器杀死敌人,又如何利用甲胄c盾牌保护自己都没有学会的平民,就要上战场送死而难过。
当真要派出这些新兵么?
褚书礼仍在犹豫,是否真要将这些毫无战场杀敌经验的新兵派到城墙上。
“褚大人,褚大人。”翁龙杰站在褚书礼的边上,挥挥手,想要把神游的同僚拉回现实中。
褚书礼回过神来,转头一瞧,翁龙杰嘴角含笑地说道:“再想什么呢?”
“在想现在就派这些孩子上城墙,是不是太对不起他们了。”
“战场嘛,总是要死人的,不死人还是战场吗?”
“我不是自己意思,算了,翁大人的家眷安排好了吗?”
“已经好了,对了,顺便帮你把你的家眷也安排好了,可不要一起饮鸩酒自尽,书上那些都是骗人的,死我们俩就够了。”
“那就多谢翁大人了,只是所托之人”
“放心吧,是北唐陶家的大夫人,城破之时,剩下的人都会帮我们保住的。”翁龙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这时,门口来了两位风尘仆仆的士卒,是东城门守将周骥派来的亲兵。
那两名士卒来到翁龙杰和褚书礼跟前,抱拳行礼说道:“两位大人,我二人乃是东城门周骥将军麾下的士卒,一炷香之前,北唐的军队暂时撤退,但并未走远,我家将军怀疑他们是准备后撤重整阵势,此后再度采取攻势,是故命我二人前来向大人讨要人手。转述周骥将军的原话,城上的将士,需要喘息的时间。”
一听这话,褚书礼心中有些慌。
因为片刻之前,驻守在北城门的守将楼炬,亦派人送来了类似的战况消息:北城门外的北唐军,在长达三个时辰的攻城失利后,仍不思退兵,撤下第一部军后,立马就增派了精力饱满的士卒,替换了那些士卒,继续消耗北城墙一带的士卒。
增派援手哪里还有什么援手?
褚书礼忧心忡忡。
因为方才南城门的楼炬求援时,他就派出了城内最后的兵力——即姑苏城的捕快,不良人以及城内那些大家族的护卫所拼凑的兵力。
如今,东城门的周骥亦要求增派援军
褚书礼转头看向最近的那队正在操练的新兵,心下暗暗苦笑:当真要将这些毫无战抄验的士卒派上城墙么?
翁龙杰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
让那两名士卒带着那些新兵离开后,翁龙杰说道:“听说褚大人以前也在国子监上过学?”
“有幸读过两年的书。”
“那不知道方越教官的武技课有没有上过。”
“当然,那时候还是第三还第四来着,说实话,那位驸马爷的鞭子抽到真的疼。”
“那我们俩也上城墙走走?”
“多少年没有动过这老骨头了,多带点人下去,摔到阎王面前,也不会疼太多。翁大人,请。”
翁龙杰豪爽地说道:“能不能不要这么迂腐地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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