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云开的心思,郡王府里的一干人等自是毫无所知,比起晓云开来,倒是桃烟此时更让凤比翼在意。
晚宴散时已经是深夜,卫宵练和凤比翼自然是理所当然地住了郡王府,就仍宿在华玉楼,淡月胧明则是住了清露斋。
夜半时分,卫宵练自己除了冠,赶不及脱外裳,就又去帮凤比翼卸钗环,对他这份鞍前马后的殷勤,凤比翼实在是没心力再与他拌嘴,只好听之任之。
凤比翼将头发散开披在身后,由着栀茶给她梳晚髻,梳到一半却是想起一事来,偏眸去瞧卫宵练:“你说,桃烟这身孕,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能怎么回事呢?无非是你妙手回春罢了,这也不是头一遭。”卫宵练不以为意,笑道:“再说了,我管她呢,就是生出来,不过是一个庶子罢了,母凭子贵也有限,春水流
弦正当壮年,不续娶是不可能的,以桃烟的身份,也不可能被扶正。再说你操这心干嘛。”
“你知道我能妙手回春,那我说治不好,你怎么就不信呢?”凤比翼却是不以为然,扫了身后的卫宵练一眼,拧眉道:“退一步讲,就算是我妙手回春好了,那也得有个妙手回春的过程,你想我给她药方才多久,她就有了一个月的身
孕了,那这药,她什么时候吃的,吃了几天就奏效了?”
卫宵练无奈,只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就算是这样好了,又能说明什么呢?桃烟的身子没有问题,当初是你看花了眼?”
“不可能,你觉得我是会看花眼的人吗?”凤比翼撇了撇嘴。
卫宵练叹了口气:“那要不,是你这次看花了眼,桃烟根本就没有怀孕,她假怀孕争宠的?”
凤比翼叹了口气:“不是,怀孕了比不孕了更好判断,这孩子不是假的。”
“怀孕是真的,不孕也是真的,那除了你的灵丹妙药有用,我就想不出别的理由来了。”卫宵练耸肩。
凤比翼仍是拧眉,摇头道:“我现在倒是在想,桃烟这个人,不简单”“这句话你说了也不是头一遭了,可是然后呢?她到底是怎么个不简单法儿?”卫宵练歪了歪头,好言相劝:“管她怎么个不简单法儿,也不是一晚上能解决的,咱们先休息
,明儿再说吧。”
他一面说一面揽住凤比翼,想与人一同休息,却被凤比翼挣脱开,扭过头去蹬他:“我是在想,桃烟手底下,恐怕是有个很得用的大夫!”
“这是从何说起呢?”卫宵练哭笑不得,“如果有这样的大夫,桃烟怎么不早点让他把自己给治好了?还要苦等这么多年,等到自己都徐娘半老了。”“春水流弦府中姬妾虽多,但只有桃烟一个人是在晓云开进府之前就在他身边的,大户人家为了不在正妻进门之前闹出庶长子来,给通房灌药也是常有的事儿,我想桃烟这
碗红花,恐怕是过了明路的,搞不好就是春水老夫人的手笔,人人都知道她喝了红花,而且主子从前不想让她有身子,若是她突然有孕,怎么解释呢?”凤比翼咬了咬下唇:“我从前就在想,春水流弦身上的毒,实在是阴险,而且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大夫看出端倪,这样的毒可不是人人都能配出来的,能制出这种毒的人,
医术一定有些造诣,有这样本事的人,也许能有帮桃烟迅速调理身子的法子应该说,只有这个解释了。”
“是是是,就算桃烟手底下有这样能人好了,又与咱们什么相干?她如今都有了春水流弦的孩子了,难道咱们凑上去说,你孩子的亲妈不是个好东西?”
“”
凤比翼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第二天一早,春水流弦就请人邀卫宵练和凤比翼到正堂来:“这次你们来,不比上次了,上次算是私下里来的,这次大张旗鼓地弄了国书印玺,便是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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