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一行人到达无疆帝国,已经是三月下旬的事情了。此次,船队仍是从归云郡上岸,但因为有了国书c印玺等一应信物,春水流弦终于能够正式承认卫宵练的豫王身份,一行人也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归云郡的馆驿,不过当晚
春水流弦就派人来馆驿,请卫宵练和凤比翼前去归云郡王府赴宴,说是接风洗尘。卫宵练现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恨不得逢人便说自己要当爹了,闹得凤比翼深感丢人,三令五申不许他在外面说嘴,卫宵练嘴上答应的好好地,回过头来仍旧是我行我素
。
开什么玩笑,他要当爹这样的大喜事,怎么能不跟别人分享呢!除此之外,凤比翼现在是真被卫宵练当成瓷娃娃一样地给供了起来,她略抿抿嘴唇,卫宵练便把茶送到了口边略打两个呵欠,那头卫宵练已经连床都给铺好了,闹得栀
茶和凤舒窈都一阵阵地不习惯。
此次赴宴更是如此,虽则凤比翼连怀都还没有显,卫宵练却连走路都要扶着她,若非凤比翼再三拒绝,三月里暮春天气,卫宵练竟还想要给她披一件披风!“宵练,我是怀孕,不是中风,我没有那么娇贵,你别跟个无事忙一样鞍前马后的,叫外人看见了,一发觉得你这个大越豫王没气势。”凤比翼看着临出门前还嘘寒问暖的
卫宵练,终于忍不住出言阻止,刚开头就闹成这个样子,等以后月份大了,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实在难听了,就交代春水流弦处理,反正是他归云郡的人,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可不比从前,更要谨慎才行,像你从前动不动抬胳膊就是一
针,一扬手便是一剂麻沸散的,更是要不得了,万一不小心伤到自己可怎么得了?”
任凭凤比翼说破了嘴皮子,卫宵练硬是不为所动,坚决要把自己的主旨贯彻到底。
倒是栀茶在一旁实在看不过去,低声道:“王爷,为着穿什么,乘车还是坐轿,已经耽搁了半个时辰了,再不出发,恐怕天就黑了。”
“黑就黑,怕什么。反正请的也是夜宴,吃完饭半夜三更的,难道春水流弦还好意思把我们往馆驿赶?”卫宵练不以为意,仍是不紧不慢地,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不妥帖的,这才小心地扶着凤比翼迈出门槛,亲自搬了马凳让凤比翼上了马车,随后自己也登了上去,一路上絮
絮不止:“这次去,吃食上都要小心些,郡王府是几年没有过有身子的人了,吃食上未必注意,你自己倒要小心些才是。”
“我的夫君大人,我是个大夫,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我心里有数,再说我如今正害喜,也没什么想吃的,吃下去也未必存得住,你就放心吧。”
凤比翼算是服了卫宵练的碎碎念,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告诉他卫宵练正色道:“这怎么能行呢?吃不下哪里使得,虽说不能胡乱吃,但是为了咱们的小世子,更为了你自己的身子,就是不想吃也得吃些下去,你本来就瘦弱,如今害喜
,一发瘦了,小胳膊小腿儿的,真叫人揪心。”“吃也不行,不吃也不行,我看你根本就不是关心我,是纯粹找茬呢!”横竖都被挑理,凤比翼终于是恼了,给了卫宵练一肘子,“我爱吃什么是我的事儿,不用你管,离我
远点!”卫宵练心里有一万个委屈等着说,却又想起在船上跟管事打听的,说是孕妇脾气都会有些大,不由得回嗔作喜,非但不恼,反而笑道:“骂得好,骂得好,我知道你心里有
气,把气出了就好了,你若还恼,就再骂我两句,再不济,打我几下也使得就是不要打脸啊。”凤比翼算是服了这位,一时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只管咬着下唇瞪着卫宵练,倒把卫宵练弄了个茫然不解,这是消气了是没消气?若说消气了,眉梢眼角还带着几分似笑
非笑的气恼神色若说没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