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锋铭紧紧捏住了拳头。“怎么办？”席飞尘小声地问道。

    “只能打了，能杀几个是几个。他们现在的敌意根本不可能消除。”爱洛特说道，“你的能力能更改分数显示的数字吗？”

    “不能。我只能做到把影像移位。”

    “那就没办法了。待会席飞尘你先展示分数。”爱洛特安排道，接着向那支队伍喊话：“可以，你们派人过来检查吧！”

    系统显示分数的字体很小，这种设计本来就是为了防止别人偷窥。现在要确认分数，就必须有人靠近过来。

    提议的队伍也没有犹豫，立即向刘锋铭他们走来。周围的其他队伍也看热闹似的围了上来，不过互相之间还是保持着距离。两支队伍走到距离五米左右，席飞尘走上前去，展示了自己的分数。对方也走来一个人，做了确认。“嗯，你的分数是正常的，另一个呢？”

    刘锋铭也走了上来，但他还没来得及向对方展示，背后就传来爱洛特的声音：“q，8，9；b，9，7。”

    “什么？”对面的人疑惑了。然后，他就看到面前持匕首的敌人如同幻影一般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毫不犹豫地c精准地割破了自己的脖子，同时拿剑的敌人也从原地消失了。席飞尘出现在另外两人面前，横剑挥砍。血流喷溅，这一队的三人都变成了碎片。在场人员都愣了一下，随即就理解了，这是开战的信号！

    “来吧，大闹一场吧！”刘锋铭嘴角挂起一丝邪笑。然而后面“噗”的轻轻响动却让他转回了头：他看到，眼神惊讶的爱洛特直挺挺倒了下去，背后一支箭插入的地方涓涓流出鲜血。箭头的形状很熟悉，三角锥形带着倒刺，这是林天逸的箭。刘锋铭还来不及回去查看，爱洛特的身体就破碎c消散了。

    刘锋铭和席飞尘第一次感受到了他们给其他小队带来的悲哀和愤怒。这比赛不同于网络游戏，无痛觉掩饰的真实感和完美的细节总让人忘记这不是真实世界。虽然为了青少年心理健康加入的尸体会破碎这个设定稍稍减少了真实性，但这种队友牺牲的体验已经可以冲淡这群十五岁少年认知“朋友没有真正死去”的理智。

    “杀——！”两人发出狂暴的怒吼，在人群里左劈右砍。混战中人们已经不分对手了，敌人的鲜血混着队友和自己的鲜血浸润了他们支离破碎的衣服。但尽管是一片混战，挑起战斗的两人还是火力的集中点。席飞尘不像刘锋铭能够控制自己不流血，全身早已鲜血淋漓。十几处的伤口已经让他的痛觉麻痹了，他只管和刘锋铭并肩砍杀着，仿佛永不停歇的绞肉机。但系统是不会让他一直战斗下去的，他最终还是失血殆尽，无力地倒了下去。

    鲜血溅入刘锋铭的嘴里。

    往日的回忆像画卷般在刘锋铭的眼前展开，和现在的处境交织c扭曲，逐渐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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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叮当当传入耳畔的，是餐具和碗碰撞的声音。涂装五颜六色而能够激发人们食欲的食堂，里面有三十来个十二岁左右的孩子，全都正专心地吃着早饭。a7看着自己面前还剩一半的食物和倒计时6分30秒的秒表，计划着自己食用的进度。面前的食物看不出原材料，大概是打碎混合的食材，却被烹饪得有模有样。味道也还不错，最重要的是它们绝对含有a7需要的各种营养，所有营养成分都是按照比例精心制作的。但a7并没有享受这顿饭的情绪，毕竟十多年来他一直都在吃这样的饭菜——这种东西甚至分不出是饭还是菜。

    熟练地在秒数走到00时咽下了最后一口饭，a7站了起来，不，是整个餐厅的孩子都站了起来。他们整齐地端起餐盘，有序地放到餐厅门口的回收处，然后依次离开了餐厅。他们迈着不快不慢的稳重脚步走向自己修习的场所，没有一个人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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