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给我。”
他毫无所动。
“她是我的发妻。”
他苦涩地牵起唇角,望向来人,显得有些悲怆,“那又如何?”
他身旁的女子厉色道,“昭霓,不可胡言!”
“你胆敢再越界一步,世人面前,也会连累她!”来人警示道。
纱布缠身的男子恋恋不舍松开地怀中的伤痕淋淋的女子,眼睁睁看着自己将她拱手让人。他幻想着,若是自己当日能够壮着胆子,拦下她大婚该有多好!那便也不至于,在来人面前,自己连硬气的理由没有。从一开始,仅是差了一个名分。到后来,怕自己表露太多,使她的声誉受损;怕她因偷偷收留自己,而内心不安。最终,只得悄无声息地渐行渐远了。
来人轻轻将她放平,生怕弄醒了她,又回过身去,急切地命身后的大夫加以诊治。
昭霓与此人有过几面之缘,觉着他对人对事既热情又冷漠,活得太过平淡无味。以前他认为,起初他连乡下都不肯陪她前去,摆明了是对她薄情;可如今见他着急、疼惜的模样,自己又不能十分肯定了。
倘若他真有情,她真有意,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想着,嘴角泛起苦涩。
他强迫自己拖着羸弱的身躯来到这里已是极限,猛然感觉纱布下的伤口突然疼痛得厉害。其实他打一进门就痛得难捱,只不过在英雄救美时,希望自己第一个登场的太强烈了。
好像这样做了,她就能爱上自己似的。
一连昏睡了好几日。
这期间,我总是醒醒睡睡,明知时间在流逝,就是觉得眼皮沉得如坠千斤。
“水”
我恍惚间听见有人推门进来。
“夫人,你总算是醒了。”追贤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将我扶起来,水送到嘴边。
我轻啄了几小口,问道,“他呢?”
追贤一愣,显然不知我口中的“他”是问谁。
少顷,她眼珠一转,回答道,“姜公子被二夫人接回府了!”
我摇摇头,我哪里是问他?只是半梦半醒了大半日都不见他来探望,想必是还在书房里埋头苦读吧!遂吩咐道,“扶我躺下。”
“是。”
“你下去吧。”
追贤半只脚退了出去,又想起什么,“夫人,大夫人来过好几次了,兴许……是要同你道谢吧!要不要告诉她,你醒了?”
我浑身疼痛,脑子里又一团糟,只道,“随便。”
几炷香的功夫,王弗便浩浩荡荡地带着一堆药材来了流竹轩。
我半睁着眼看王弗在屏风后安排追贤,“这是这几日的,那些是滋补的,另一些是擦的,以防留疤。你且先看着她用吧,若是不够使了,来式苏轩告诉我便是。”
我心想着,还算她有点良心。
“又睡了?醒醒,醒醒!”王弗吵嚷着进来,“再不醒醒,你男人就要跟人跑了!”
苏辙?苏辙怎么了?
我倏地睁开眼。
“你”王弗被我突然睁眼的动作吓得连连后退。
我被追贤扶起来,有气无力的问道,“你说,苏辙要和谁跑了?”
王弗捂着胸口,“你吓死人了你!醒了不睁眼睛,突然睁开吓人一跳!”
我瞧她近乎被吓丢了魂的模样,嘴角含着笑意,“你说正事。”
我示意追贤下去。
王弗坐到我床边,“这几日,萱儿姑娘住到流竹轩来了。”
什么?虽然萱儿是我的堂妹,可她也没有留宿于此,还住在流竹轩的理由啊!
我有些纳闷地看着王弗,不知她此番何意?我用自己把她换出来,可她也不是恩将仇报,反过来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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