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通达,心湖归于平静。
墨织雪并不急着回去,或者说她暂时拉不下脸回去。
一个“瘦小”少年,卖身于他人,不知道要做多少年的苦力,尚且不舍得死,知道活着才有希望,没道理她堂堂一个天资卓越的小宗师没想明白。
墨织雪皱了皱眉,“难不成这是所谓的关心则乱?”
墨织雪突然心头一惊,“不对,有人动手脚?”
正当她思索之时,远处传来熟悉的奔跑声。
她抬头看去,大灰嘴里咬着一把长剑,眼中透着欣喜的神色。
这下,墨织雪更疑惑了些。
大灰来找她也就罢了,为何要把那柄飞剑带来?
之前那小子体魄虽弱,却有“立地生根”的本事,难不成短短时日,对方就脱胎换骨了?
有古怪......
墨织雪看着大灰跑近停止,她先是稍稍打量了下大灰,确定对方的妖气没有什么变化之后,这才走上前揪了揪对方的耳朵。
“你带着这柄‘金穗’前来找我,想干什么?”
大灰模糊的传递着自己的神识。
墨织雪面色古怪,“师傅让你带上的?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隐秘,师傅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
看到大灰示意自己回去,墨织雪摇头道:“咱们暂时不回去。”
墨织雪抖了抖手腕,手臂上的青蛇慢悠悠抬起头。
“别睡了,先看看周围是不是有什么修士藏在暗处,鼓捣什么?”
青黎睁开眼,双瞳流淌金色的光辉。
片刻后,墨织雪冷笑一声,“哟呵,还真有。”
墨织雪翻身坐上大灰,“走,咱们去找点乐子!”
————
中洲大夏。
“月黑风高......啊呸,是月色正好,向兄,你不趁着这月色,好好表现表现?
不知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这些日子,自从看出向连承似乎有些倾慕哪位不知名的年轻剑修,道缘总是在找机会鼓动向连承。
不过那些话,他也只敢悄悄以心湖相谈的秘法同向连承说。
因为有一次道缘说话大声了点,一道剑气乍然出现,不是向连承以无锋重剑抵挡在前,道缘几人只怕已经被那到剑气斩了。
向连承从最开的的尴尬,到之后的镇定自若,再到如今的波澜不惊。
他看着道缘,“道缘,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我这就同那位仙子说说,看她能不能把你斩得神魂皆灭。”
“别别别,向兄弟,我这不是为你找想么。”
向连承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对道缘和颜悦色。
“我看是道缘兄你被对方来了几剑,心中有些怨气,又没法找回面子,只好用这种方法恶心对方吧?毕竟我和那位仙子又无仇怨,对方就算动手,也定然不会对我下死手。而你从头到尾只是在旁敲侧击的出谋划策,对方就算出手,我也会看在你一片好心的份上替你挡下来。”
“我墨家子弟虽然不太擅长揣摩人心,也不像你们佛家强压欲念,但也不至于连这点都看不透。”
道缘面容僵硬,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看道纪心思澄澈,倒是比道缘兄更适合修佛法。”
向连承喝了口酒,“有时候祸从口中,道缘兄难道吃了这么多剑还不明白?还是说你总觉得你的嘴皮子功夫厉害,能让你每次都化险为夷?”
“咱们去的是妖域,可不是别的地方。就算道缘兄你的师傅是哪座寺庙的金身罗汉,恐怕也没那么长的手,能够在紧要关头保下你。而那些妖怪可不会听你嘴上说的什么,它们只会先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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