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直视我,因为这个世界会冷笑着淘汰我,请不要伤害我,因为这个世界会催促我杀掉你。
——暴食狂
“哈”经过触手激烈的撞击,暴食狂的面具已经碎掉了大半,他意外稚嫩的脸暴露在夜风的回击下,没了面具呵护的他,没了血光保护的他,眼睛仿佛只是空洞无物木偶。
郁蓝将他缓慢送到了自己的眼前,他的手臂高高扬起,冷漠地像是为人类送上死亡赞歌的神灵。
毕竟谁会注意那一只被自己踩死的蚂蚁呢?
“下一辈子,不要在成为魔人了。”
这句劝告,算是郁蓝能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
可当他的手臂挥下,送去死刑的审判时,郁蓝一不小心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那只手臂毫无征兆地愕然停滞,郁蓝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仇人”,倒三角的面具也抑制不住他的慌张。
没错,眼前这位,就是他最熟悉的人。
“怎么,很惊讶吗”
面具的最后一块碎片掉下,基瑟苍白的像一张纸一样的脸庞露出,他无力地摆出微笑,和暴食狂判若两人,郁蓝根本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泪光涌现,郁蓝多么希望是眼睛给自己开了个玩笑。
不知道郁蓝真正身份的基瑟为对方的犹豫感到吃惊,他疑惑不解地挑起眉,在人们口中的彼岸花,不应该是地狱的使者c世界的亡魂吗
从面具下那双不忍的血瞳里,基瑟的脑中划过一道不可思议的白光,他居然看出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不可能的!”基瑟自顾自地摇摇头,与方才郁蓝的反应一模一样。
造化弄人,郁蓝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看着基瑟这张脸,昔日对于暴食狂的仇恨烟消云散,有的,只不过是清晨他送来的问候。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晶莹的泪水流淌在郁蓝白嫩的脸蛋,此时的他早已不再是杀人不眨眼的彼岸花,而是那一个名叫郁蓝的孩子,他很孤独,独自蜷缩在墙角,期待一点阳光的莅临。
而那阳光,为什么恰恰就是你?
那抹歇斯底里的悲伤宛如一首挽歌,唤醒了基瑟的精神,那双一无所有的空洞瞳孔呆滞地凝视着彼岸花温柔的不舍。
阳光即便能够温暖别人,但他却永远见不到月亮的静美。
他很期盼与月亮的相见,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每当他被告知月亮与自己插肩而过时,总会重振旗鼓,像机器的齿轮一样日复一日的转动。
他得到的,他期盼的,他丢失的,一直,一直都是倒映在湖面却无法触碰的背影。
涟漪荡开,曲终人散。
“是我吗”基瑟的声音似游荡在外的冤魂。
“为什么?”郁蓝的声音似黑暗之中的明火
基瑟突然笑了,笑的那么灿烂,笑的那么苍凉。
“笨蛋,是我们啊!”
他指向自己的脑门,又一次强调的重复道:
“我,早已不是“我”,而是穷途末路,暗无天日的我们!”
他自嘲地笑道:
“而基瑟,只不过是我们的武器,我们的力量!”
郁蓝突然间觉得眼前这人有点陌生。
基瑟堕入尘封的回忆,他面带笑意,犹如黎明中的花朵。
“今天让你接受魔人改造,目的你应该很清楚吧”
父亲的手夹杂着老茧与伤口,它轻轻地拂过基瑟光滑白嫩的皮肤,却引起了后者一身的鸡皮疙瘩。
“知道,为了杀死富人,替亲戚朋友们报仇!”基瑟语气坚定,眼中血光闪烁。
身旁的亲戚也被父亲呼喊,围拢过来,他们伸出自己的黑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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