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只是删了几行对话整出戏都是陆遥同学临场发挥出来的呀!”
“那你就实话实说呗。”罗雪把话说得轻飘飘,还不忘抽空对着陆遥调皮地眨了个眼。
谁都明白,社长不可能实话实说。
社论都出来了,卫星上天,这会儿再跟别人说这颗卫星是场意外
别的不说,光校董会那群资本家就能把社长生撕了。
六代目哭丧着脸:“要不然我就说是陆遥同学的手笔?”
陆遥一脸肃然:“我一个才接触舞台剧的菜鸟何德何能,昨晚的演出,我连标点符号都是照着剧本上演的。”
纪推赶紧附和,魏楚虽然没有说话,但偷偷的,他也对陆遥竖起拇指。
社长出来顶雷,这个选择符合所有人的利益。
“打发记者倒是没什么,但如果有别的地方邀请我们再演一次怎么办?”罗西西突然问。
陆遥背心一寒,这一个礼拜魔鬼训练般的彩排,他是打死也不愿再来一次了。
他皱起眉头,认真思考起破局的可能。
哪怕再不对付,陆遥的机变也是整个非寻上下都是认同的,百年非寻如今正在余慈刮起风暴,不就是陆遥信口雌黄的产物吗?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
会议室外终于响起了叫门声,吵吵嚷嚷,喧哗冲天。
社长一想到自己就要面对这群虎狼之辈,脸都吓白了。
“陆遥同学,想出办法没有!”
这神态这语气,与金德水办公室里那个魔怔的六代目何其相似。
陆遥眼前一亮。
“社长,你还记得当时拉赞助的时候,怎么用桌子把自己脑袋磕开花的吗?”
十来分钟以后,门外的记者们只听到会议室里一声哀嚎。
“我的萍啊!”
嘭地一声巨响传来,会议室大门洞开,罗西西和罗雪一左一右,陆遥顶在最前,满脸惊惶之色。
他们身后,纪推和魏楚赤着上身,用衣服和扫把棍子串成简单的担架,担架上社长血流满面,不省人事。
蒋小婵红着脸,正用餐巾纸帮他擦血。
记者群轰一声炸了。
陆遥费力推开人群,让罗雪和罗西西掩护着医疗小队撤离,面对数十枚长枪短筒,独自留下断后。
眼前卡擦擦一片闪光灯,直把他眼睛晃花。
“这位同学,刚才过去的是你们的社长郑耀同学吗?”
“郑耀同学怎么了,是不是你们剧社为了新雷雨起了内讧?”
“有人对他下手吗?涉事人被制服了吗?”
“这位同学,能不能把当时的情景说一下?”
陆遥双手不断重复下压的姿态,无论眼前怎么乱,都是一副哀伤的表情,纹丝不动。
现场渐渐安静,只有闪光灯不住闪烁。
“各位记者朋友们,求求你们,别在社长面前继续谈雷雨了,为了这份剧本,社长投入了灵魂,入戏太深。刚才我们继续排练,他突然以为自己就是周朴园,一双半子女先后身死,悲不自胜,突然间以头戗地,差点就不活了!”
记者团一阵惊呼。
“你们的雷雨还能继续表演吗?”
“原始剧本呢?我们能不能看看你们的剧本?”
“这幕剧会授权给其他单位演出吗?”
陆遥听着他们的问话,突然重重一拳锤到墙上。
“非寻只是业余剧社,为了社长的安全考虑,这幕戏同学们不会再演了,连提也不会再提!但它并非我们的私有品,全社上下都认为雷雨是曹禺先生的,即便略有改编,也是曹禺先生的!任何个人与社团都可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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