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舱回到房间,透过相隔的安全门北京一边和袁老说话一边瞟了一眼正急匆匆要进房门的守海,和袁老说着说着她又望向海面,在玻璃的反射下,她看见从守海房间的方向向海里投去隐隐星星的东西,当那东西快要接触海面时,一团似人类跳入水中的水花溅起海面。北京两眼发直,手贴在玻璃上往外看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有什么东西掉到海里了吗?鱼?”北京心理胡乱的猜着,但显然这些答案不能够让自己的眼睛信服。
和袁老通完话,北京回到房间拿出照相机对着刚才的海面一通拍摄并在出行笔记本上记录下刚才的所见所闻,她从来不会理所当然认为一些没有理由或办法解释的事情拿来当做“自然现象”进行搪塞,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选择地质学的根本原因,她坚信理解地球母亲所发生或存在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应当从她如何构成与变化和还未发现的事情学习。
七点,船长晚宴开始,北京与其他两个收到邀请的新西兰华侨分在了一组,如雅戈尔所猜船长晚宴的前菜果然是正宗的帕尔马奶酪配火腿,清香浓郁,刚上桌香气就散发开来让人胃口大增,与通常的开胃前菜与汤品相比起来毫不逊色。北京就安静的吃着,没有夸夸其谈,听着他们用流利的英语说着笑着,等第三道主菜小牛肉上桌时已经快到八点了,这时,她看见从底舱上来的电梯停在了餐厅层。
“那不是刚才那个人吗?”电梯里的守海高高瘦瘦的样子让北京一眼就注意到他,她看见守海左手捂着右手踝,对这个船上清一色的欧美脸服务员外的亚裔长相的男人很是在意。电梯外走过的正是准备进入餐厅帕尔马先生,他穿着深黑色亮丽的燕尾服,打着礼貌的领结,将头发和胡须都梳理的很干净,身上的香水味是淡淡的、浅浅的,不会影响到食客们对美食的判断,由此看出,他是个极其细致又懂得相互尊重的人。帕尔马先生看见电梯里正要上去的守海,急忙喊住他。
“请等一下,守海。”
“怎么了,船长先生?”守海见船长热情地喊住他,迅速按下开门电钮走出电梯。
“你现在要去培训吗?”
“对,八点开始培训,我正赶上去。”
“我觉你应该体验一下‘守海人号’的船长晚宴,毕竟帕尔马的美食是不容错过的,毕竟你的姓名里才带有‘守海’。这是一种缘分,培训让你师傅安排吧,我来跟他说。”帕尔马被红酒微醺过后很有自信的对守海说。
守海能感觉到帕尔马先生是怀着许多诚意喊住他,并再次发出邀请他参加晚宴,他能感受到这是一种看好、信任,也更是一种期许。其实不用向李进闵汇报,李进闵也能预测到守海因为上级参加了晚宴,在这条船上,说人与船是最默契的,不如说船长驾驶室里的大副手们与各自的助理、徒弟间人与人的关系最密切。虽然之前他们不是一个团队里培养出来的,但零散的分配后在现在驾驶团队里帕尔马先生与李进闵好似相见恨晚的兄弟,配合默契度与满意度在各自的心里也都很高;而对于年轻的学员更是如此,他们的共同话题由年龄决定、而航海经验都相互学习、弥补、吸取
守海答应了帕尔马先生的邀请,于是拽了拽右手袖口将刚才在海底被沉浪打乌青的手关节,再抬头、挺胸很利索的跟随帕尔马先生的步伐步入宴会场。北京那一桌正好还有个正对舞台的空位子,帕尔马先生走进一眼就看见穿着紫色礼服的北京身旁的空座位,便让守海坐到那里,让厨房给他上两道菜,主食和前菜。
守海看见正中间的空座位,他不想耽误时间,径直走了过去。此时,北京正切着她的小牛肉,丝毫没发觉正走过来的守海。当守海来到空座位旁坐下,本就小口小口吃着主食的北京停了下来,抬头看见守海那鼻尖带有几滴汗珠却雕刻般英俊年轻的脸庞,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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