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应了一声去了。
张大当家取出笔墨开始写信,这封信是给他朝中的靠山写的。心中先详细介绍了情况,然后说了自己的应对策略。最重要的是最后一句话:主公在上,某投奔主公之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某纵横漠北数十年,虽死无憾!只是怕误了主公的大业。
十天后他接到了朝中靠山的回信,心中对他大加安抚,许诺将善待他的幼子。言明已经重金收买刺客去取张高的首级,万一有个闪失,他可以向五原边军求救。一旦信号发出,五原官军中必然有人前来救援。
张大当家的心情立刻多云转晴了,朝中靠山的通天手腕他是清楚的,既然主公都这么说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吕布并州飞将的声名他早有耳闻,但那是野战,以百余人进攻铜墙铁壁易守难攻的黑风寨,这和送死没什么两样。只要不是脑子进水了,是不会有人这么想的。但是多年的马匪生涯告诉他,谨慎些是有必要的。
就这样提心吊胆地过了十几天,主公有书信传到,要他派兵截杀一支人马。这些人不过四五十,是来查走私大案的。张黑子想了想,毫不犹豫地派三当家带了五六百人去做这个脏活儿。一来是试试三当家的斤两,二来是执行主公的命令。至于黑风寨,八百精锐足矣!其他的人走私的走私,抢劫的抢劫,都有正经营生要干。
今日下午,张大当家一连接到了三个好消息:三当家已经将那些人团团围住,不过点子扎手,收拾下来还得费些功夫。主公的刺客已经到达九原城,已经和自己的人接上头,今晚就能取下张高的首级。儿子已经到了洛阳,入太学就读。人逢喜事精神爽,张大当家自然也不例外,晚上就多喝了两盏,搂着新纳的妾上炕睡觉。
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十来把明晃晃的兵器架在了他的身上。妾是典型的北地女子,张开嗓子不管不顾地吼了一声,随即就被明晃晃的环首刀砍了脑袋,洁白的身体还在血泊中抽搐。
“张大当家的,找你可真难呀。”一个粗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啪啪啪啪,那人的手指在自己的光溜溜的身躯上掠过,张黑子立刻全身酸软如绵,四肢都无法动弹,头脑却极其清醒。“老夫是司闻曹刘倾城,相比你也听过老夫的名号。废话少说,你的来往密信在哪里?”张黑子吃了一惊,这个名字在二十年前是神一般的存在,是纵横鲜卑和大汉的大侠。“可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三姑鬼神愁的刘倾城?”老刘点点头:“不错,正是老夫!”张黑子的心脏一阵颤抖,眼前一晕,似乎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不断滑落,就是落不到终点。
“完了!落到这人手上是十死无生!莫不如早死。”张黑子悠悠醒转,立刻换上了一脸谀色。“老前辈在上,某只求早死。”“我只管查走私,你的性命不归我管。可是你耍花招的话,我能让你生不如死!”刘倾城的手段毒辣,江湖上有许多段子,张黑子知之甚详。他颓然地低下头。“我说。”
女人的惊叫如同晴天中打了一个霹雳,在夜色中显得无比凄厉。山寨中立刻就乱了起来,马匪们匆忙披上衣服,拎起兵器跑出房门,迎接他们的是汉军如雨的箭矢。伴随着凄厉的惨叫,数十人中箭倒下,后面的马匪们这下明白了,这是偷袭!汉军怎么上来的?这个疑问在他们大脑中盘旋,却没有人能解答。
“他奶奶的!和他们拼了!”一个粗长的汉子喝道。这汉子四十挂零,光着脊背,全身上下只有一条犊鼻裤,手上拎着一杆丈二镔铁棍。“二当家来了!”马匪们开始欢呼起来。二当家口中大喊着,状若疯虎,竟然以一人之力击退了七八个个汉军的进攻。四周的马匪们被激起了血性,轮着刀剑冲了上来。“拼了!”“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吆,挺能打呀?”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一个一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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