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溁憋憋嘴,嘟囔道“直哥哥,讨厌!”
谢迁给程溁倒了杯茶,心头带着醋味儿,缓缓道“咱们言归正传,现在外面的那群狂风浪蝶都在打听溁仙县君的住处,吉惠虽没外露消息,但终究纸包不住火,等到这私宅被围的水泄不通,那可就晚了,咱们若是想走连夜便要离开。”他可不想那群人再看他的小人儿一眼,就是一眼都不行。
程溁点头道“好啊,人家还要去西施故乡诸暨,那地界松香树脂可是出内心深处的渴望,低下傲然的头,轻抿着唇,道“迁哥儿,那秘药人能吃吗?”
谢迁回忆起,之前程溁便和他说过,好多入宫的小太监净身根本就不彻底,再长出来的大有人在,尤其年纪小的,如今瞧着汪直如此渴望,又想着这一路二人的相互扶持,微微点头,轻声道“这样吧!我找个机会告诉溁儿,说乌漩吃这秘药狂躁的厉害,让溁儿给乌漩更改下药方,最好适合男人吃温和些的,这样等下次溁儿配好秘药,我给你悄悄拿过来!”
汪直目光灼灼,窃窃道“迁哥儿!不管这秘药有没有‘断木逢春’的奇效,你谢迁这辈子都是我汪直的兄弟。”顿了顿,继续道“我瞧着刚才那堆谄媚的村妇,迁哥儿,此是便让兄弟帮你解忧吧!”
谢迁嘴角微微勾起,道“那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那群人杀不得、伤不得,可真真是烦透了。”
汪直爽朗一笑,道“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依你的性子,把你惹急了八成会趁着夜黑风高给人家结果了,我看你是怕县君生你的气吧!”
谢迁淡淡的叹了口气,笑道“还是汪哥儿懂我!”
话落这二人还击掌为誓,有了共同的秘密、男人私语。
这会儿功夫锦衣卫已经把马儿都牵进程宅,卸了细软。
程溁逛了圈程宅了,在院子里没找到这二人,特意出来,边走边道“迁表哥、直哥哥你们再聊什么呢?”
汪直心里有些尴尬,但面上不显,含糊道“县君,怎么出来了?”
程溁瘪瘪嘴,嘟囔道“溁儿饿了,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大棚的瓜果蔬菜全没了,就连厨房也都空了,除了我下了痒痒粉,锁上的东西和藏起来的名贵食材,全部都没了!”
汪直淡笑着,讨好道“直哥哥这就派人去打听,想吃什么要不去县城买?”
“我挑食,还是自己做吧!要不咱去河里捉鱼捕虾。”说着程溁侧过头,抬头瞧着谢迁,眨着水汪汪的双眸,道“就连迁表哥之前编的筐、篮子也没了。”说着还举着手中的秘制调料,摇一摇。
谢迁哪能不满白小人儿的暗示,眸子里溢出宠溺,轻声道“一会儿砍些藤条暂时编几个,哪能让溁儿饿着!”
随着话落,汪直微微挥手,令一行人说着便各归各位,该打探的去村口,该寻探子的去县城,该打猎的去山里,该打扫的便去提水……
河岸边绿柳成荫,汪直用绣春刀稍稍一挥,便砍来齐刷刷的藤条,坐在岸边编着鱼篓。
谢迁随手捡了几颗小石子,便在草丛里打了几只野鸡,收拾好后,又顺手捡了些干柴,荷叶,生起火,活着黄泥。
他谢迁最拿手的便是程溁最爱吃的黄泥叫花鸡,酒,酱油,胡椒粉,盐放在一起腌制一会,又把佐料塞在鸡肚子里一部分,荷叶整理干净放在水里泡上。
这会儿正是中午小憩的时候,程溁则趁着田里没人,从别人家的田地里扒了些葱、姜、蒜,偷完菜后撒开小腿,蹬着小脚丫,一溜烟的跑到河边,洗干净后,塞进鸡肚子里,又在背阴处采了几朵蘑菇,得意的自然自语,道“村里就是好,遍地取材。”
汪直一瞧便知,这是小肉团从别人家地里偷拔的菜,忍不住逗着程溁,道“果真是遍地取材呵!”
程溁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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