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场，新兵们按部就班地练习据枪瞄准。邓明军他们几个的动作都过得去，唐启一的卧倒动作不行，被刘副中队单兵教练了，廖宝来在一边看笑话。

    兵尖子唐启一终于有了短板。

    好啊，狠狠练吧。

    “卧倒！——出枪！”刘副中队比张明严多了，半点儿情面也不给，唐启一刚把枪据好，接着又听到一声“起立”。

    “验枪！”刘副中队在射击场上，酷严得没有半丝水份，就算不是实弹射击，一整套动作，也半点儿不含糊。

    唐启一就这么听着口令，一遍遍地卧倒起立，身体渐渐地木了，又跟打拳似地，成了机械人。

    动作倒是越来越规范了，可脑袋不对劲。

    脑袋不愿想东西了，就只是被动地接受指令。在医院里那些天，闲呆着，脑袋经常空空地，这倒没什么，反正闲着就闲着，回到连队，脑子也越来越懒。

    就象什么，象行尸走肉。

    这对唐启一来说，就太不正常了。

    脑袋出问题了——还不是小问题，这要是一直这么僵尸下去脑子里猛地蹦出僵尸俩儿字，唐启一吓得嗷了一声。

    “唐启一，集中精力！”刘副中队搞不清唐启一的状况，冲着卧在地上瞄准的唐启一喊了一嗓子。

    旁边的邓明军趁着刘副中队不注意，用草棍在地上划了一个问号。

    唐启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报告，上厕所！”崔斌也看到唐启一不对劲，就想凑一块儿聊聊。

    “还有没有去的？”刘副中队挨个地看了看趴在地上的新兵，估摸着也到了松快松快的时候。

    唐启一和邓明军他们都举手。

    崔斌一路小跑，到了一堵矮墙后面，装模作样地解腰带掏家伙。

    唐启一c邓明军两个也到了，跟崔斌一样的动作。齐新杰和杜刚这两位有讲究守纪律的人，也相当粗野地有样学样。

    五位新兵排在那堵矮墙后面，只露了上半身。

    “这几个小子，”刘副中队坐在土坎上，拿了水壶喝了口水，转头对着廖宝来，“有什么想说说地，这个唐启一，我总觉得不对劲儿，动作倒是熟练了，精神头不够。”

    “可能是不太适应，咱们这套路，对他”廖宝来话说了半截，等着刘副中队的下文。

    “枪这东西，你要是不跟它摸熟了，再能耐也不行，那什么h9的兵，不都是子弹喂出来地。”刘副中队对自己的射击很自信，单兵综合课目，他也是拿过战区第三名地。要说，他这个训练套路不行，他还真是不服气。

    沙路在的时候，就想好好地跟他切蹉切蹉，苦于没机会。

    唐启一既然来了六连，射击这套东西，就得一板一眼地磨过去，兵尖子不是靠吹就能吹出来地。

    “当兵不吃苦，就是二百五，这话好，有嚼劲儿。”刘副中队哈哈一笑，朝着那四个排排站的新兵喊：“你们是马尿还是驴尿，怎么这么长时间？”

    “报告副中队，唐哥拉肚子拉大稀”崔斌提了提裤子，朝沟底下的唐启一看了一眼。

    唐启一倒挂在一棵老松树上找感觉。崔斌说，被狗咬了，往头上控控血有好处。他那次被四小奶奶抓回医院，那个中西医浑成的老医生，就给他用了这一招。

    病急乱投医。崔斌第二次回医院，也跟唐启一差不多，手脚感觉跟木头似地，那老中医试了n多新药都不管用，最后，不知从哪找来一本古书，憋了大招，让崔斌倒挂了半个月，还用一根大针，在头顶上给放了三次血。

    唐启一有点儿后怕，这要是真跟那科幻漫画似地，血液被那狗污染了，没准儿真变成僵尸了。

    不对，应该是丧尸。唐启一有限的漫画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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