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婆,妈,这是乔乔,我媳妇儿,我带她来看你们。”
梁孟峤在墓碑前站了一会儿,忽地郑重开口,一字一顿对着墓碑说道。
听他郑重自然地说“我媳妇儿”,乔乔心头一热,偏头盯了梁孟峤一眼,而后抱着花对着墓碑说道:“外公,外婆,妈,我是乔乔,你们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峤哥的。”
说完,乔乔蹲下身,将花摆在了孟如兰的墓碑前。
梁孟峤也随着蹲下,把酒和点心摆好,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沿着照片细细擦拭。
他开始讲他记忆中的外公外婆和母亲。
讲给乔乔听,也是讲给他自己听。
他记得,外公很慈祥,喜欢下棋,他的棋艺就是外公教的。
还记得外婆非常喜欢养花种草,以前孟家老宅后面有一片花圃,就是他外公特意为他外婆栽种的。
还有啊,他妈妈孟如兰抑郁症不犯的时候,很温柔,也很有才华,弹琴唱歌跳舞书法,都非常精通。
梁孟峤说了很多,乔乔一直静静地听着。
陵园里,是梁孟峤细细沉沉的叙说,和着北风的呼号,一下一下敲打在乔乔的耳畔。
直到天色渐黑,阴云沉压压的像是要落在人肩头,腿都麻了,梁孟峤才止住话,两个人才起身鞠躬之后牵手离开。
下山的路走到一半,梁孟峤忽地停住脚步,拉着乔乔回头往上望去,说道:“乔乔,我就只有你了。”
乔乔用力握了握他微凉的手指,重重点头:“嗯,我一直都是你的。”
她知道,他说的“只有”是指能相扶相持走过这一生的亲人。
没了外公外婆和母亲,他的余生便只剩她了。
将来,或许还有两人的孩子。
梁孟峤勾勾唇角,露出了今天下午的第一个笑容。
到了山脚下,刚上车,梁孟峤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眉心微蹙,拿出一看,眉眼顿时沉了下去。
“怎么了?”
察觉到他气息的变化,乔乔侧眸问他。
梁孟峤把手机侧了侧,乔乔看清了手机上跳跃的内容。
是一串数字,乔乔记性好,一眼便认出,是梁家老宅的电话。
最近因为海城项目出纰漏的事儿,梁齐鸿没少给梁孟峤打电话责问。
想来,这次也是因为这。
想到这,乔乔眼神寒了几分。
梁孟峤手指一滑,接通平静道了一声:“说。”
车厢里很是静谧,听筒里的声音也传到了听力非凡的乔乔耳里。
只听见那边哑然无声了片刻,才响起一道浑浊又充满戾气的声音:“过来一趟。”
是梁齐鸿,在命令梁孟峤去梁家老宅。
“说事。”
梁孟峤直接道。
梁齐鸿顿时怒了:“你个孽子,公司的事儿还没找你算账,你在老子这拿起乔儿来了?!你还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梁孟峤眉峰一压,凉凉道:“公司的事公司说,我老子十八年前已经死了,如果可以,挖骨去肉我都宁愿不要梁这个姓。”
他说的平静,甚至堪称冷淡,可话里的意思对梁齐鸿来说却是当头一棒敲在头上。
这个孽子,跟他妈跟孟家人一个德性!
不认也罢!
不是要公事公办吗?
好,他就跟他公事公办!
看一眼边上坐着面目柔和的时应兰,梁齐鸿想起刚才时应兰的求情,将怒气压到最底,深拧着眉头一副忍耐至极的模样对电话那端的梁孟峤说:“明天上午十点,集团开会。”
要不是时应兰听人说梁孟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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