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出来后他便直接进了书房。
季暖记得,她刚刚重生的时候,好不容易把墨景深从公司里哄回到家里,他也是住在书房,或者去另一间卧室睡。
十年前的分房睡是因为她在闹着离婚,他在避让着她的脾气,任由她一个人去睡,她只要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努力的珍惜和他在一起的生活,他们婚姻的步调也就慢慢的回归幸福平稳。
可十年后,他们已经离婚了,并且整整十年不见,这样的墨景深,她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才可以站在他的身边?
他早已经是she集团的全球执行总裁,是比墨氏集团高出不知多少段位的上位者,他的冷静他的漠然,他的绝情和他的手段,必然比十年前的他更让人难以预测,他掌控着一切,却无人能再掌控得了他一分一毫。
她所了解的那个墨景深就是他,可偏偏现在的墨景深又变成了她万分陌生的那一个。
她无法看懂,更不曾去了解。
两个人明明很近,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
书房的门被关上,她看不见里面,但也实在是睡不着,坐在床边将抽屉里的一盒烫伤膏拿了出来。
这东西她一直没有耐心去涂,医生也说过她手上那些烫伤的痕迹再过几个月自然会消失,如果坚持涂这种烫伤膏的话会消失的更快。
两只手互相慢慢的涂着抹着,鼻间传来淡淡的药香味儿,她盯着自己的手,忽然想不起来上一次她和墨景深的手牵在一起是什么时候了,好像已经过了很久。
上一次
是那次的晚宴上,他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将她放在他的身边,不曾远离。
可今时今刻,别说是牵个手,就连筷子碰到一下,他都要换一双。
仿佛她是个瘟神一样。
就连睡个觉,都不在同一个房间。
季暖强忍着心里一抽一抽的那种疼,顾及着墨景深才刚刚出院,比她更需要在舒适的床上休息,于是起身去卧室内的布艺沙发上坐下,看了一会儿手机,再抬眼看向书房的门,紧闭着,安安静静的。
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是睡的不太安稳,靠在沙发上也不太舒服,皱了下眉,忽然感觉鼻间仿佛有熟悉的清冽似草木香的味道,下意识的睁开眼,赫然看见那道挺拔修长的身影就站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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