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这是简刊的样刊，请过目。”特助走进办公室将样刊放在桌上。

    看见封面上“jane”的字样，江凡景轻轻抚摸着，心里触动起一片回忆的温热，曾经有一个人也带着这个“jane”的印记，给了他走到今日的勇气。彼时，那个女孩的背影倔强而自信，头发间隐隐约约地露出头绳上小珠子的光泽，谈笑的声音里满是雀跃和灵动的生气，寥寥数语，却陡然在他的灰暗里，点亮星辰。

    这时，手机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江凡景接起，那头传来某个家伙聒噪的喊叫声，尾音上翘，让他不用想也知道她的得意神色。“叶清然，你是不是自信得太早了？”

    “江先生，你就说那份nte的介绍企划是不是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啊？”叶清然笑着，她不相信自己熬夜整理了这么多天，又有她时不时麻烦江凡景亲自指导的加持而生成的企划会差到哪去。

    “比之前送来的资料要好，但还是太幼稚，太肤浅，过于理想化。这样一份企划，打动我，还不够。”

    听到江凡景冷酷的评价，叶清然的心情就像坐了跳楼机一样骤降，以前被眉姐批评的失落累加起来，也远不及当下的。“究竟是你太严苛，还是我真的太笨了，一份企划都做不好。”她的声音瞬间变得没精打采起来，这倒让听惯她打鸡血一般振奋话语的江凡景不习惯起来。这个家伙该好好敲打敲打，得意忘形对她来说不是件好事。

    “要是想退缩就趁早，没有人会因为你脆弱就同情你，你也不需要别人的施舍，不是吗？”

    “江先生，你这是在安慰我吗？嘻嘻”听到这些，叶清然心情好了大半，这个毒舌怪还是有点人性的嘛。

    “对了，你的广告创意已经被策划部采纳了，现在想给你署名，但你又不方便暴露真名，不如写个笔名或者英文名什么的。”

    “嗯我想想以前倒是有个英文名来着，叫jane好了！r。jiang，y一ucancalljane。”

    江凡景愣了一下，这番话语倒是和那个人的十分相似，恍惚之中，叶清然的语气和记忆里的模模糊糊地重叠着。“会有这么巧合吗？”他喃喃自语。

    “什么巧合？”

    “没什么。就这样，我先挂断了。”江凡景匆匆地挂断电话，心里却埋下了一个疑问。叶清然，你究竟是谁？

    江凡心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脸上是憔悴和疲惫，眼睛里被苍白的空洞填满。“江凡心，你多可笑啊！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面目可憎”她双手托起水用力地扑在自己的脸上，一遍又一遍，冰凉的水珠溅在眼睛里，火辣辣地疼。

    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无力地靠在水池边，手紧紧抓着台子。双眼通红，伴着酸涩，看着木然的自己，落下一滴泪来。“你不可以再流泪，一切都结束了。”说着，她用口红为自己勾勒出精致的唇线，轻轻地笑了。

    “凡心，我把楠楠带回来了！”卓浅行牵着楠楠肉嘟嘟的小手，笑得一脸灿烂的。手里那只小手总是不安分地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手。

    他低头看着楠楠，又好气又无奈，他怎么也是有着一张亲和魅力的脸吧，这个小家伙为何这么不待见他呢？

    楠楠还是江凡景开车载回来的，小家伙不肯与他单独在一起，一路上用倔强的没几根毛的后脑勺对着他，他一肚子苦水，还没处说理，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到了楼下，他好说歹说，威逼利诱，才勉强让小家伙乖乖牵着他跟他上楼来。小家伙平时安静又懂事，卓浅行没想到自己却被他会欺负得毛发乖顺。

    “谢谢你，浅行。”江凡心朝他微笑，那些曾经耀眼的光芒仿佛又回到了她的眉眼里，晕出纯净的色彩。好像会破坏这纯净的一切从未发生过，好像现在的江凡心和以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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