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去看向别处。
他还不到二十岁,这年年纪的孩子心里最敏感了,需要别人帮忙擦身穿衣,已经够伤他的自尊的了,更何况还得依赖于自己讨厌的人?
他心里自然更加别扭不爽。
白尚帮他穿好衣服,吹干头发,整理得十分精神后,才鼓励他自己坐回轮椅里,再将他推出去。
出了房间,夏蒙就由赵大叔接手,白尚则回房间去看书。
他的房间有一处铺着软垫的小飘窗,这个时候阳光正好斜照进来,暖洋洋的。
白尚坐在飘窗上,翻着一本厚厚的专业书。
不一会儿便困意来袭,脑袋开始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
而此时在琴房里,夏蒙欣喜的和叶西洲说着话。
自从他受伤以来,只有在见到叶西洲时,他才会露出笑容。
他从小跟着叶西洲长大,叶西洲对他来说如母如父亦师亦友,他跟叶西洲最亲。
叶西洲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指头在黑白琴键上跳跃舞蹈,舒缓的曲子如流水一般流泄而来。
“哥,你怎么每次都乱弹曲子。”
叶西洲回头看他:“怎么?不喜欢?”余光斜斜一瞄,便看到不远处的飘窗上昏昏欲睡的白尚。
白尚本就长得白,身体单薄却很有力,身上总是散发着淡淡的洗衣皂味道,并不迷人,却清新自然。
而此时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静静的坐在阳光下,浅蓝色的窗帘应和着阳光,衬托下便像是给他罩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
脆弱得不堪一触。
一触即散。
叶西洲的心尖突然一麻,紧接着便是克制不住的酸胀。血液凝成了针尖,扎刺着他身体的每一处。
那种满胀胀的感觉,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急欲找到一个渲泄口。
又来了!
又是这种感觉。
最近每次见到白尚,叶西洲就会有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
合约期内,叶西洲甚至没有仔细看过白尚。反而是在关系结束后,白尚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特别是他隐忍着怒火,想要发作却又偏偏要克制住时的神情,生动可爱得让他心里痒痒。
甚至和顾明礼在一起时,他偶尔也会分心想到他。
这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
“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夏蒙半天得不到叶西洲的回应,便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只见他的视线被白尚吸引,顿时不满地嚷起来。
“他怎么会在这儿?”叶西洲重新将视线挪回琴键上。
夏蒙一想到白尚是怎么来的这里,便忍不住抱怨道:“还不是姨父找来的,非要找他来做我的康复训练,哥,你能不能想办法把他弄走,他太凶了,每次都欺负我。”
白尚那种柔中带刚的性格,绝不会主动招惹麻烦,但若是真摊上了,他也不会有半点怯步。
夏蒙碰上他,算是针扎进了棉花里。
他很不听话的不肯做复健,能有白尚来治他,他乐见其成,于是道:“我和你姨父的关系你也清楚的,所以你只能忍一忍了。”
不过白尚明明很重视医院的实习机会,当初甚至不惜和自己
现在怎么会同意来这里做事?若不是老头儿用了什么强硬手段?
叶西洲眉头渐渐收紧,手下的曲调也跟着微乱!
夏蒙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可是哥,真的值得吗?你当初为了顾明礼和家里决裂,可他又是怎么对你的呢?现在你们已经分开,你还是回家来吧,虽然小姨和姨父嘴上不说,可是他们心里还是很挂念你的。特别是小姨,每天都会去你的房间里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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