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雨水点点滴滴撞碎于窗,像透明的花满天。
没人想到这场雨下的这么快,比电视里那天气预报要早上一天。
年近中年的蒋阿姨是居住在花园广场所处楼盘的业主,她看见窗外灰蒙蒙下雨的景象,便提前下了班,急急忙忙开着电瓶回了家,将阳台上大开的窗户与晒在外面的衣服都收了回来。
饶是如此,却还是有雨沾湿了它们。
她埋怨似的拍了几下被子,像出恶气般往小小的二人床上砸了几下,片刻后,她还是拿吹风机将其稍微吹吹干,叠好了放在了床上。
原本不该是这样的,她对着不足八十平的小户型叹了一口气。
他的丈夫本来承诺了更好的生活,也为此在努力奋斗,她很满意。
可凡事均有不如意。一场事故却终结了他的三连冠,顺带着也终结了他高昂的薪资。
拳队开除了他,各路经纪人也与他解除了合作关系。
一时间,承诺粉碎,生活落入低谷。
蒋阿姨也跟着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上,与轻松的下午茶生活说了拜拜。
她本想一走了之的。
那个时候的她年轻,光鲜亮丽,一走了之也许会有更好的生活。
但看到男人颓废,却又很快站起来,重新奋斗在别的工作岗位上一心一意养家,这位本来只是贪图安逸的女人也站了起来,决定和他一起修复承诺。
毕竟你的前边儿有他,他的身后儿有你。
这样的日子,虽然有些麻烦、有些经济上的烦恼,但也不差。
蒋阿姨重新打起精神,拿起菜篮子和雨伞准备去买菜。她的菜篮子很大,因为男人的胃口很大,他经常执勤到老晚,所以需要高卡路里的食物作补充。
而且,她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这一刻,那积淤在胸口的怨气整个的消散了。
嗒嗒,嗒嗒嗒。
雨大了起来,乌云撒下一蓬蓬的雨水,碰散在玻璃上的水滴声因此越发巨大,甚至恍惚间像极了人的脚步声,仿佛有人在高空中行走,肆意踱步于玻璃之上。
可蒋阿姨的小户型是在二十一楼,这么高的地方,外面是不可能有人的脚步声的。
嗒嗒,嗒嗒嗒。
雨又落了一阵,准备出门的女人不经意的回眸,一声惊呼。
有一只巨大的东西爬在她家小户型的玻璃上,头生两根长长的须,背驮巨大的椭圆形壳,四肢连着圆壳伸出,连带着昆虫特有的柔软身体组织。
像一只人形蟑螂。
“啊!”
反胃与惊恐一瞬间张开,女人浑身鸡皮疙瘩像雪崩般铺开。
菜篮子和雨伞因为吃惊而松落于地,雨伞甚至因为恰好碰到了按钮而撑了起来,伞骨弹在了蒋阿姨的小腿上,她浑然未觉。
乒铃乓啷。
玻璃整个被敲碎,那巨大的东西爬进来,蒋阿姨的尖叫淹没在了风与雨中。
同一时刻,这幢公寓楼顶楼。
被doctor派来的雨狼悬浮在半空中,他的周围是无数漂浮着的符文,这些符文每两两相连,好像锁链一般拔地而起,一半现于现世,一半陷于虚空,符文的中心,是一枚绽放着雨之花的淡蓝色硬币。
雨的提前到来,与这位胸肌大腿很是强壮的单马尾面罩男息息相关。
“老师说计划要提前,需要的那些素材都找到了吗?”雨狼耳朵里的蓝牙耳机传来嘶哑而苍老的声音。
这个声音,是之前与老纪对话的、看不清面容的doctor发出的。
“风使者,这已经是最后一个了,这里没有别人,就不要用假声了。”雨狼抬着头,仍旧控制着硬币,他称呼那拥有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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