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国子监念书,我多嘴问一句,国子监素日功课可紧张?过些日子我们家大郎和二郎也要进国子监念书了,届时还得请你多照应一二才是。”
沈腾忙道:“照应不敢当,至多也就帮着平家哥哥们引荐一下同窗而已,您太客气了,功课自然是紧张的,不过平家哥哥们家学渊源,想来也难不倒他们的。”
当下平大太太又问了沈腾几句话,祁夫人便趁人不注意时,冲沈腾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告退了,第一次见面,若是停留的时间太长说得太多,反倒过犹不及,还是见好就收为妙。
沈腾会意,趁着平老太太与平大太太说话的空档,笑着提出告辞:“学生就不打扰老安人了。”
平老太太便赏了他一块羊脂玉的玉佩做见面礼,平大太太则赏了他一匣子湖笔,幸好这些东西贵妇人们但凡出门都要提前备好,以备不时之需,不然就要闹笑话儿了。
待沈腾离开后,祁夫人方看向平老太太笑道:“伯母,我没有夸大其词罢?”
平老太太笑道:“岂止没有夸大其词,你这个外甥,的确是个万里挑一的。”
祁夫人喜不自禁,“那我当日提的事儿,您老如今是个什么意思呢?”
平老太太沉吟道:“如今我仍给不了你明确的答复,我总得回去问过你表兄弟们和蕴姐儿的意思才成,尤其是蕴姐儿,她如今还小,少不得只能徐徐图之,好在如今离秋闱也没几个月了,你不至于连这几个月都等不得罢?”
饶再本能的偏心自己的亲孙子,平老太太也不得不承认,平谦较之沈腾实在差得太远,不论是品貌还是才学,回头待她慢慢儿的问过蕴姐儿后,若蕴姐儿对谦哥儿不止是兄妹之情,她拼着被人诟病,也要促成这门亲事,反之,若蕴姐儿对谦哥儿没有那个意思,那沈腾这样的乘龙快婿就万万不能错过了!
虽仍没给自己准话,却也差不离了,如今只看蕴姐儿自己的意思和此番秋闱腾哥儿能否高中了祁夫人心里有了底,忙笑道:“怎么会等不得,蕴姐儿这么好的外甥媳妇,我就是等上三年五载,也是心甘情愿的,横竖两个孩子年纪都还小呢。”
这边祁夫人与平老太太说得热闹,外面顾菁领着妹妹们与平家姐妹去树林里逛了一回,奈何如今花儿都已经谢了,只剩下满树的绿叶,一眼望去除了绿还是绿,实在没什么看头,大家也就往回走了,打算往别地儿再逛逛去。
不想方走出林子,远远的就见回廊上有个青色的身影走过,平沅与平滢忙转过了身去,平滢性子直些,因忍不住小声问顾苒:“怎么会有外男?”
顾家姐妹却都认出对方不是别个,正是沈腾了,顾苒忙道:“那是我沈家表哥,今儿护送我们来的,想是趁我们不在时,去给令祖母和大伯母请安的,说来大家都不是外人,还请沅姐姐滢姐姐不要见怪。”
那边沈腾也已看见她们了,这么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在阳光下站着,除非是瞎子,否则还真难注意不到。
既然彼此都已看见了,不上前打个招呼实在说不过去,沈腾遂几步上前,远远抱拳冲众人行了一礼:“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几位表姐表妹和小姐们,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平滢与平沅早在听得顾苒说对方是她沈家表哥时,已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转过了身来,就见沈腾逆光而站,实在是让人移不开眼光,二人遂又对视一眼,然后齐齐低下了头去。
顾菁见平滢与平沅不说话,想着这样的场合她们也的确不好开口,便笑道:“表弟是去给平家老太太和大太太请安吗?我们原是去赏花儿的,谁知道这个时节花儿都谢了,不想会在这里遇上表弟,我们就不耽误表弟了,表弟自便罢。”
沈腾上次见顾蕴已是正月里的事了,如今好容易见了顾蕴,少不得多看几眼,见她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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