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都不必受,我就要在这里挨上刑讯逼供。他也是个厉害人物,被别的集团抓过去,也是严刑拷打过的汉子,可是始终没有透露一点风声。
他不相信,眼前这个看似和蔼的练家子又能让他怎样。
“符咒?”男子从牙缝中挤出一丝丝声音:“想不到你还是个道士。”
“道士?算是吧。”季沧海伸手一扭,把男子的另一只手也卸了关节,再贴上了一枚黄纸制成的符咒。
一种不妙的感觉进入了男子的脑海。他也是枪林弹雨中走过的人,对这种感觉很是熟悉。
混乱的波动在他的背后传出,沿脊椎大龙一路向上,冲过玉枕,直上百会。
“啊!”原先只是低喘的他,此刻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像是野狼受伤时的嗷叫。
“趁着你还清醒的时候,说出来,我就帮你下了符咒。”季沧海的声音在痛觉的侵袭下变得亦真亦幻,还有一种蛊惑的味道在里面,直要诱出男子的话头。
男子死死的咬住牙关,坚决不再出声,输人也不能输阵势,这样太丢大哥的脸了!
但是第二道混乱波动传上来时,他的大脑一下子就被放空。什么忠义,什么输人不输阵,什么过去的辉煌与荣耀,尽数被这股混乱波动打散。
就如江边一闪而逝的浪花。
只余下礁石一般突出的痛觉。
“啊啊啊啊!”没了意志的保护,只能靠本能抵抗痛觉的他即将晕阙,但那股混乱波动又骤然加强,抑制了昏迷的机制。
“其实你这个符咒还是有一点清心咒的影子,至少它会阻止别人的昏迷,保持清醒。”月兔如是评价。
季沧海点了点头。这就是所谓一日练字三千遍留下的真正火气。
乱心咒。
季沧海在这一个月里天天练习清心咒的写法,写的多了,总有股烦闷在心头。
无意识中,他把这种状态下的字写了出来。看起来七扭八歪的字体,在封易身上实验的时候,差点就激得他心神失守,大肆破坏。
还好季沧海眼疾手快地贴上一张真正的清心咒,再一把撕下旧的那张。
否则
“你说不说?是谁派你来的?”季沧海凑近了他的耳边,把话音透了进去。
说这话时,他把精神力像画符时一样,压盖在男子的身上,以期达到蛊惑的效果。
男子虽然被乱心咒迷惑了神志,但还是不肯出声。
“让我来吧。”封易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季沧海身旁。
“你试试。”季沧海让开了位置。
封易刚刚吃完午餐,口中还残留着浓浓的血腥味。
他伸出一只手指,抬起了男子的下巴:“看着我。”
男子无力反抗,只得看着封易。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随着封易的呼吸而飘出,一直弥漫到男子的口鼻之中。即使此刻他并不清醒,也能感受到与血腥味相关的词语。
死亡。
他茫然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辈子最难忘,最恐惧的画面。
一张离他不过十厘米的苍白脸庞,那鲜艳的唇色,那雪白的,修长的獠牙。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又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入他的鼻子。
“是刘胜!他叫刘胜!是我大哥!”男子在恐惧与乱心咒的双重镇压下,终于失去了抵抗。
“他为什么要杀我朋友?”封易接着问。
男子跪在地上:“我们怎么,怎么敢杀你朋友我们只是,只是想让你朋友帮我们去地下打拳。您看,您看我们的枪里装着的都是麻醉弹!是麻醉弹!”他左找右找,愣是没找到枪,几乎要吓哭了。
“哦,那你老板现在在哪?”封易抛出了最后一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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