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你亡?思夜想红唇轻启,狠狠咬住他颈侧,两人如一对撕咬在一起的野狼,“我不许你为了别人求我!”
他还在笑,“我求你。”
“住口!”
他笑得很愉快,“我求你。”
她一掌打在他身上,红影一闪瞬间远去,他捂着胸口笑得癫狂,“思夜想!你可笑得很!哈哈哈哈!”跌跌撞撞的回到方才的门口,那半开的门前插着一把长剑,剑刃无光如同废铁,剑下留着一摊鲜血,他推门而入扶起倒在地上的人,那人却一把将他推开。
他恢复到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似乎刚才的狂笑完全是幻觉,“怎么?大少爷改主意不想被救了?”
那人咳嗽一声,“别碰我。”
“要人救你又要人不碰你,你这要求不会太过分了么?”
那人别过头。
“哦,嫉恶如仇的江湖少侠啊。”他哼了一声,“也是,我这种人怎能入您法眼,不过您这样身份的人也需要我这样的人渣来救吗?”
“我没有要你救……”
“哦?”他一把扣住那人肩头,“我非救不可。”
那人回身出手,忽然一顿,那手刀斜斜的切在他眉心,以手掌为界,他左眼暗含冷笑,右眼一片死灰,“你……”那人面露愕然,“这是因为……”
“百年功力上窜灵台,下捣丹田,对身体损害颇多,我还能站在这里和你谈笑真是个奇迹。”他冷笑一声,“说不定我也是个练武奇才。”
“不是说不定,你……”名叫江浸月的剑客皱眉道,“短短几天就能控制住青衣侯的百年功力,你若是早几年习武,说不定早已再无敌手。可惜……”可惜他心脉有损,无论怎样的功法都需要大量的周天运转,阻塞的血脉致使他的习武之路一定会有一个上限,且这个上限远远低于他本该达到的程度。
江浸月是武林名门出生,自然清楚一个武人的能力上限有多重要,这叫他如何不惋惜?
“你为我可惜?”
“这有何不对?”
“你前面不是还讨厌我?”
“这是两码事。”
“哦。”他笑了一声,“原来是个大好人。”他道,“你怎会身受重伤?”
“与人比武,遭人暗算。”
“原来还是个大傻子。”
“你——”江浸月语塞,他一向脾气好,并不知道该怎样与人斗嘴,“咳咳……你现在武功还没练好,来这里干什么?”
“我是还没练好,只是我怕你等不到我练好的那天了。”他一手按在那人后心注入真气,竟然想现在就给他疗伤。
“你做什么?”江浸月吃了一惊,“你现在做不了这个,你会死……”“死”字刚出口,背后运气的力道倏地加大,江浸月后半句话噎在嘴里,微微阖眼,向后一倒栽在了他怀里。
“死?我讨厌这个词。”右侧的视线愈来愈黯淡,随着颅脑中一阵刺痛,右眼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与此同时,他的左眼却在黑暗中大放光彩,凝重而坚定的盯着屋角的某处,“我是不会死的。”
他会活下去,然后,夺取凌驾一切的力量。
“喂,回魂了。”哗啦一声,一把扇子在他眼前打开,一身华服的公子哥凑过来看他,“大人,青衣侯大人。”末了大叫一声,“重公子!”
重开宴一巴掌把龙又的脸推开,面无表情道,“离我远一点。”
“哦。”龙又往边上挪了挪。
“再远点。”
“……马车就这么大,你索性把我拍扁成一幅画吧。”龙又撇了撇嘴,“还有放尊重点,少爷贵为皇亲国戚亲自来接你那是少爷性格好脾气好,本少爷切切实实不是你的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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