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上学无意中亮了一下脖子上的闪光。有眼尖的女孩立即惊叫起来，“沐沐你脖子上是什么？”

    “呃”野愣了一下，把项链摸出来，“这个？这是项链啊。”

    “沐沐你真是。这当然是项链。但你不知道这是什么项链吗？”

    “钻石项链？”

    “是别人送给你的吧？”另一个女生说，“不过既然是沐沐，有人送这个也不奇怪啦。”

    “不奇怪？这已经够夸张了吧。沐沐，你知道这条项链值多少钱吗？”

    野摇摇头。

    叶沫杞也转过头来看那条项链。

    “四十万！国内还没有！我爸爸之前给我看的介绍，可是舍不得给我买。”那女生不无艳羡地说完，低声问了一句，“谁送你的啊。”

    “我哥。”野撒谎。

    “唉，我要是也有一个司空大人那样的哥哥就好了。”

    “说这话没有意义。”又是一个女生走过来，野抬头。一个浓眉大眼的女孩，皮肤略黑，很有些骨感美，她开口道，“不是每个人都有司空沐那样好的命运的。”

    叶沫杞又把头转回去写作业。

    “就是憧憬一下也不行吗。”那个女生问。

    “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野点点头笑着说，“对！”

    那女生看了野一眼，走了。

    野低下头。靠自己？靠个鬼。

    在另一个世界假如她不冲到司空溟面前认哥哥她估计都上街要饭去了。

    她没意识地拿起那条项链端详了一会儿，又默默地放下了。

    傍晚野坐在带着露的黄玫瑰丛里的藤条秋千上看夕阳一点点地沉下。脚下趴着的是已经和她混熟的霨的边境牧羊犬。它安静地守在野的脚边。

    忽然野听到它朝着门的方向吠两声。还没等她问它怎么了。它站起来摇着尾巴小跑过去。

    野站起来跟着它走过去。看到她男人。她美美地笑了。

    霨微笑看着希瑞尔亲昵地摇尾巴。

    “可惜我没有尾巴。”野遗憾地说。

    霨把她搂住吻了一会儿。她身上都是淡淡的玫瑰味。

    他和她一起走向屋子的时候，霨问她，“喜欢这些花吗。”

    清一色的黄玫瑰。纯美至极。他觉得霨实在有品味。或者说懂她的心思。这片米黄色，已足够寄托她无端的忧伤。

    野咬了嘴唇。

    “不喜欢吗。”

    野摇了摇头，“小叔，黄玫瑰意味着，为爱道歉。我不懂。”

    霨不言。

    “还有你那天送给我这条项链的名字——自私的爱。你对我够好了。为什么还要这样。”野停下，低了头，“是我欠你。欠你太多。”

    “是吗。”霨笑了，“那用一辈子还给我。”

    野转头看他，看不到他眼底应该有的玫瑰般的温暖。她居然看到一丝悲伤。

    “小叔”野看着他，“你”

    “如果。”霨轻轻地拥住她，“如果我告诉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会原谅我吗。”

    野愣了。她过了许久说，“嗯。”

    他在她颈间笑了。

    “但是。你不许死。我要你娶我。”野忽然开口，声音急迫坚定。

    “好。”霨不假思索地答应。

    霨把她拥紧。夜幕低垂。野看到平坦的原野。看到幽蓝的天空上几颗明亮的星星闪闪眨眼。

    霨却闭上了眼睛。夜风优游，花香清暖。他觉得很安稳，他最渴望却不曾真正拥有过的安稳。

    我的小家伙。你说了。你会原谅我。

    原谅我。我迎你十里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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