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上着学。表情却悲哀无助。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楝站在她身边,野坐着。
“野。”楝轻唤她的名字。
她不应。
“野。你在想什么啊。”楝俯下身。
野回过神。恍如隔世的神情浮现在她脸上,“啊。楝。你好。”
“怎么了啊心不在焉的。”
“叶沫杞呢。”野淡淡地问。
“这你不该问那家伙吗。”楝看向远处悠哉游哉踢着足球的团子。
“嗯。”野低了头。
事情乱七八糟的。她搞不懂了。
“你有没有帮她。”野问。
“什么。”
“你应该帮叶沫杞了吧。”野的语气很奇怪。
“没有。帮了你会不高兴。”
“什么啊。”野勉强一笑,“我哪是这样的人。你帮不帮她和我又没关系。”
楝看着她,“反正我不想让你难过。不过我估计也没那资格。”他顿了一顿,“你这样子又是因为南宫霨?”
“南宫霨”,野忽地鼻子一酸,啊,我深爱的男人,深爱我的男人,原本我不怕任何人和我抢,谁和我抢我都不会担心。野哭了。
楝就那样看着她哭。不明就里。“他欺负你了?”
“没。”野哽咽着眼泪簌簌地落。
楝刚想再问,团子走过来。
“我说,你怎么把她弄哭了。”团子看着楝,语气里一丝轻蔑。
“不是他。团子。”野不哭了。空洞地看向团子脚上白色的足球鞋,“告诉我,叶沫杞呢。”
“司空小姐何必多问。”
“还活着么。”
两个人都微微一愣。
“那是自然。”团子说。
“你跟池修说,我要叶沫杞过来陪我上学。”野唇轻启。
毫无立场。也没有筹码。只是一句简单的陈述。
团子走了。
是夜。城西一幢豪宅卧室里。
叶沫杞站在大大的窗户前看着窗外的喷泉。
听见脚步声,转身。
余源。
“你明天可以去上学了。”他冷淡的一句。
她略一皱眉。五天,她被囚禁在这里。没受任何皮肉之苦。也不曾被侵犯。
按照余源的说法,池家不可能吃亏。那么,是池家有什么别的企图,还是
“不过,有条件。我希望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叶小姐,现在池家教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如果你有任何报复或倒戈的倾向,池家会让你母亲生不如死。”
叶沫杞忍住怒火,“我知道!你们不要伤害她!”
“那得看你表现。”余源转了身,暗下了双眸。
柚子听见团子走过来,半睁开眼。
“南宫霨被浅穗袭击了。只是没有暗杀成功。南宫霨显然做足了准备。”团子点燃了烟。
“但他的替身现在重症监护室,”柚子悠悠说,“南宫霨是只老狐狸。他侄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是呵,他大概早就有两手准备,这只是在引蛇出洞。”
“不止,借刀杀人,然后金蝉脱壳,他的计策堪称完美。”柚子朝上抛着刀子玩,“说不定,池家也被他利用了。”
不是说不定,而是,已经。团子的唇抿紧,烟缓缓冒出。南宫霨千方百计地逼死叶岩,现在反过来保全叶沫杞让她去离间上官楝和南宫野的关系,无疑就是想让池家当恶人。但奇怪的是,池家当了恶人,会招谁恨?不过南宫野和叶沫杞,两个无力的女人。他花这么大代价如此安排,目的何在?
“呵,猜他怎么想的。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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