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虚无中,一片又一片的记忆漂浮着,没有任何规则的束缚,也没有生命的羁绊。
青天白日下,一个穿着灰衣的少年坐在一块满是苔藓的石头上,屁股下传来的潮湿让他略带睡意的眼眸清晰不少,别人说什么他不知道,在他人看来,他就是怪胎,是一个不该出现的「不祥之物」。
他或许该死吧,总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好的运气,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不是应该灭绝了吗?
哈,他就这么苟活不成?
少年伸了个懒腰,利落的从石头上翻起来,揉了揉鼻子:“午饭该吃什么。”
他有两个选择,幸幸苦苦的去打猎,或许能吃上毫无味道的烤肉;或者是找到一家看似不错的饭店,然后简单便宜的从厨房偷点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好好享用。
他很快有了选择,带上自己的工具,从山腰往上爬,慢慢的布置陷阱,看见小野兽再用弓矛射一下,至于射不射的中,就交给运气了。
过去一两个时辰后,一无所获。
看来又是一个饥饿的夜晚,灰衣少年认真思量了会儿,觉得还是要吃饭比较好,于是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嘿,灰衣少年露出浅笑,口袋里还有馒头,只剩下一个了,明天吃什么呢。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任他明日苦,今朝我蹉跎。
吃!
他这人,今天有吃的就不错了,万一一个运气不好,可能今晚的晚餐都会飞走,管明天干什么。
他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馒头白白的,虽然有些硬,但嚼着嚼着就好甜,每次吃馒头都会让他高兴,可能是因为那种从冷涩到甜蜜的感觉让他振奋。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馒头好吃。
吃完馒头,他的睡意更加强烈了,冰冷的月光照不到他,就觉得身体暖暖的,好舒服啊。
终于,撑不住馒头中的暖意,迷迷糊糊中便睡着了。
灰衣少年在睡着后,一群身穿白衣的男人才露出头来,嘴角中洋溢着笑意,纷纷走到灰衣少年身前,用脚踢,用手扇,脱了衣服,用绳子绑在松树上,用各种办法侮辱他。
干完这些,他们才兴高采烈的离开,让人琢磨不定打的什么鬼主意。
原本月光明亮,可这天说变就变,暴雨倾盆,狂风怒吼,天雷滚滚,好不可怕。
隔日,村子中便传来了灰衣少年死去的消息,全村陷入欢喜中,比过年还要热闹压根儿不会在意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就连官府的人也没有追查原因,毕竟一个霉运的人是没人会喜欢的,死去才是人们喜闻乐见的结果。
而那群白衣男人有些疑惑,他们给灰衣少年的药只会昏迷啊,怎么会导致他死去呢?
不过这显然不重要,他们也懒得计较,一同陷入这狂欢之中。
灰衣少年死的很简单,也很蹊跷,但往往蹊跷的事总会被人们说成上天惩罚这类不着调的事实。
没错,灰衣少年是被闪电劈死的,挂在树上,接着便迎来了死亡。
被全世界抛弃,是最好的死法吧,毕竟还是与天作过对的啊。
“白夕阳,原来是他自己取得名字,馒头的白,是生命的夕阳。”许兢只感觉内心压抑难受,白夕阳的生命就如同他的生命,一种无声的坠毁横跨灵魂与意志,交接感觉。
白色的光从虚无中生出,淹没许兢的视野,将他带入另一个世界。
华丽的宫殿中,金色的光芒并不刺眼,反而温和,这可比绿油油的松树好太多了,他现在就很讨厌绿色的东西,以至于从不吃蔬菜,大口大口的吃肉,可又永远吃不饱,填不满,身体长得很胖,以吨位称重。
他就觉得天就是一个笑话,杀死他又让他活了过来,成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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