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呕气(第1/2页)  带血的彩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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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一点左右,谢妈那边来电告知了董菲的生辰八字,张四英欣喜若狂,备好礼品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彭瞎子家。彭瞎子年近八十,虽然行动日渐迟缓,但记忆力却出奇的好,是马河镇一带远近闻名的算命先生。早些年走街串巷的时候,常常戴着一副古董式的金边黑色墨镜,一米五长的探路棍从未将他带到沟里去。农闲时,村民们喜欢三三两两聚在村口的小卖部打牌聊天。彭瞎子路过小卖部,总有人请他到店里坐坐,喝口水,顺便免费蹭一褂。俗话说,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哪怕很不起眼的一个行业,做到极致也能舒舒服服一辈子。张瞎子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后来流浪他乡。张瞎子小时候并不瞎,据说是流浪他乡的时候被当地乞丐给打瞎的,悲惨的身世让人顿生怜悯之心。天无绝人之路,在他走投无路时,幸被一高人看中,收为关门弟子,从此四处游走算命,渐渐有了知名度。

    彭瞎子的家离张四英的家不远,就在一公里外的老槐树下。三间灰砖青瓦房,东头是卧室,中间是堂屋,西边是厨房加餐厅。家里收拾的错落有致,完全不像一个老光棍的家。彭瞎子一辈子没结婚,他那样的条件,没姑娘愿意嫁给他。彭瞎子对女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至于成年后怎么解决生理需求,恐怕只有彭瞎子自己知道。

    没一会功夫,张四英便到了彭瞎子家,却发现彭瞎子的大门紧锁,一只大黄狗虎视眈眈的瞧着前来的陌生人,冽着牙像要咬人的样子。“汪汪…”黄狗朝她大叫着,吓得她赶紧退后了几步。张四英将自行车斜靠在槐树下,心里琢磨着马上都要过年了,人还能去哪里?莫非去赶集办年货了?也不对啊,这么大年纪跑一趟集镇也累的够呛啊!不行,时间紧迫,必须在这里等他回来。时针走过三点,各家的厨房开始传来炒菜的锅铲敲击声。眼看要回家做饭了,张四英心急如焚。算了,晚饭让陈健做。于是掏出手机给陈健打电话。

    “喂,健啊!我这会有点事,晚上你就帮妈做顿饭”

    “我在跟小山他们打牌呢,一年跟他们也打不了几回牌,没时间!叫爸爸做吧!”陈健不耐烦地回答道。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沸腾声,有人催促陈健挂掉电话快点出牌。陈健本来今天下午手气就不好,接到母亲让做晚饭的电话,更是火冒三丈,还没等母亲把话说完,就将电话掐掉,将四个k狠狠地砸在牌桌上…由于用力过猛,手指磕在了桌角上,疼得陈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众人笑的人仰马翻。

    每到临近春节,赌博之风都会刮遍整个华夏大地。老百姓的收入大幅提高,乡下停的随处可见的小汽车,一辆比一辆高档。爱好赌博打牌的人回到家中,好比脱了缰野马在草原上自由驰骋,尽情狂奔。有人曾连续奋战两天两夜吐血而亡。年底也是派出所抓收入的大好时机,接到群众举报后,迅速出击,现场缴获的赌资一律没收!然后将打牌的通通带到派出所,通知家属拿钱取人。一辅警送给女朋友的黄金戒指就是从赌场上缴获的战利品。有一届的派出所所长就是扫赌太狠,被群众举报收钱放人,后来给判刑了。

    被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这么一急,张四英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给儿子找媳妇的心情更加迫切。“给他找个老婆好好管管他,越来越管不住陈健这个小兔崽子了,指不定哪天给我闹出大事来。”张四英越想越急。接着又给陈子鸣打电话说晚上不做饭,也不回来吃饭,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一天的日照已将屋顶的残雪一扫而光。老槐树下的水泥场坝出现了干燥的迹象。夕阳斜射,将张四英的身影拉得老长。五点半左右,忽闻不远处传来均匀而有节奏的“嗒…嗒”敲竹声,一个熟悉的老身影由远及近。

    “彭叔,您好”张四英此刻已饿的头昏眼花,全身疲软无力,语气中略显紧张与激动,苦等了一下午,终于把彭叔给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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