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回家(第1/2页)  带血的彩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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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一声清脆的喇叭声,一辆由深圳发往临江车站的长途卧铺客车缓缓驶入临江客运站。陈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听到一阵嘈杂声,脚气、泡面混合味扑面而来,那酸爽~~。

    “到临江了,到临江了啊,拿好自己的行李下车,别拿错了啊!”随车司机一阵嚷嚷,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人们。此刻是2016年1月21日凌晨五点,也就是2015年的腊月二十。距离2016农历新年还有十天。

    长途卧铺客车里的人们都是在外打工返乡过年的,尽管这几年全国很多地方都开通了动车或者高铁,但临江这个只有30万人口的江汉平原小县城却没有这么好的机遇。临江的打工者更愿意选择卧铺直达车,一来乘坐卧铺相对便宜一点,二来省去了换乘的麻烦。

    整个车子里的人都兴奋起来,有小孩朝窗外大声叫着爷爷,爷爷。陈健抖擞一下精神,奇怪着隔壁的卧铺怎么没人,找了一圈才发现那小子跑到他媳妇的铺上去了,一人宽的铺位给硬生生地塞了两个人,在那里亲亲我我。司机提醒着说“喂,喂,到站了啊,该下车啦!”那两人这才意识到已到达临江车站,慌忙起身收拾着东西准备下车。

    自初中毕业后陈健在镇上的裁缝铺混了两个月,只学会了钉扣眼。当初父亲送他到镇上学裁缝,是指望他学满三年好自己开裁缝铺的。没想到学了才两个月便与人打架被师父逐出师门。无赖之下独自背起行李踏上了南下的列车。那年他十四岁。一晃已过去了十六年。与众多打工者一样,永远做着发财的梦,但永远重复着与上一年一样的生活。身份没有改变,财富也没有增加。这些年,他学会了打牌。斗地主,砸金花,样样精通,尽管牌艺逐年提高,但积蓄却没有多少。好几个年头都是向工友借的路费。今年确实一个例外,除了有足够的钱支付车费外,口袋还多揣了两千元,那是发车前一晚赢的。他准备告诉母亲,那两千元是厂里发的奖金。

    车外人头窜动,熙熙攘攘。接车的亲人们早已在寒风中冻成了狗。前两天这里下了一场大雪,路上还有些许雪块尚未融化完毕,夜幕降临后踩在上面吱吱作响。

    陈健下车后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往站外走,一阵刀一样刺骨的寒风卷过,陈健不禁打了个寒颤。

    “马河的走不走?马河的还差一个,上车就走。”

    陈健摆了摆手继续往站外走。每到春运期间,城郊都会有大批的青年跑起黑的,挣点过年费。陈健边走边给父亲陈子鸣打电话“爸,我到临江了。您在哪?”“你往左前方看”话落只见一台熟悉的小货车停在路边的不远处,车旁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身影向陈健这边走来。

    “怎么又是一个人回来?跟你说了多少遍,不带女朋友不准回家过年”陈子鸣生气地说道。说着将陈健的行李接过往车厢上一甩,示意陈健坐到副驾驶室。

    “您以为找女朋友像买衣服一样啊?看中了付款就可以带走。”陈健顶了一句。

    陈子鸣不再做声,专心致志开车。陈子鸣现在快六十了,就这么一个独生子。眼看比他小不了几岁的人孙子都上小学了,他那个急啊,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陈健又何尝不想早点找个媳妇?陈健也知道凭他木讷的性格,是很难讨女孩子喜欢的。遇到心意的女人还没来得及表白便已是他人囊中之物。陈健在厂里是出了名的赌鬼,每月发的那点工资总是不够花,赌运不好的时候还常常四处负债,这样的人别人避之不及,又怎么会同他谈起恋爱呢?

    马河是临江县近郊的一个集镇,直线距离也才十来公里。陈健的家就坐落在离集镇不远的乡村公路旁。近些年新农村建设如火如荼,农民手里都有了不少积蓄,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大部分的村民已修建了两层小洋楼,陈健家也不例外。陈子鸣前几年添了辆小货车,农闲时就帮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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