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羡文与溥青莲的婚事办得很是隆重和热闹,吕相吕蒙亨也前来捧场,倒是叫许多人吃惊。吕相向来低调,少有参加宴席,这多年来,京中官贵均习以为常,不想此次一个小小的金吾卫五万禁军教头的婚事,吕相却亲自前来,且还带了厚礼。
后头自有人猜测,这吕相定是冲着与这杜府结的姻亲而来,看来这杜家六小姐很得这未来公爹看重了。
杜家六小姐也是许久不在京中露脸,此次自家二哥大婚,打扮得也稍微隆重些,因着还未及笄,只梳了双丫髻,各盘了一圈小指头儿大小的珍珠攒儿,耳朵上挂了一对珍珠耳坠子,身穿粉色对襟织锦缎袄,下头一条绣了梅花的烟纱襦裙,眉目如画,鼻似琼琚,唇儿不点而朱,通身无一处不美,只叫人看得失了神魂。
众人皆对杜家六小姐之美貌惊叹莫名,早先那卫国公府刘家二小姐自诩京城第一美人,今日一见这六小姐,方知此女美貌胜了那刘家二小姐甚多,再加上她素有才名,也怪道吕相会如此中意这未过门的媳妇了。
吕夷简远远见了杜轻弦出来,与各家夫人小姐见礼,只苦于男女分席,自家离了佳人颇远,莫说说话,便是面貌都瞧得不甚清楚。
只是不死心,仍是不住往那里瞧去,或许是感觉了吕夷简的视线,杜轻弦也朝这里瞧过来,两人目光相撞,皆忍不住欢喜。吕夷简心满意足,转头就与同僚说起话来,才发现有着许多目光都朝着杜轻弦那边看去,心头顿时不快,恨恨在心头骂一句“登徒子”,全然忘了刚才自己孟浪。
新娘子进了门,杜轻弦便去新房陪着自家二嫂,溥青莲蒙了红盖头,羞涩又紧张,绞着手中喜帕,杜轻弦轻轻过去握了握溥青莲的手,说道:“二嫂可是累了,且先歇一下,二哥一会子过来。”
溥青莲轻轻摇摇头,但有了杜轻弦安慰,已好了些,静静地等候着杜羡文进来。
果然,只半柱香功夫,杜羡文便一身喜袍走了进来。喜娘笑呵呵福了一礼,说道:“给二少爷道喜了。”
杜羡文很是欢喜,又有些赧然,挥一挥手。喜娘递上喜秤,示意杜羡文上前掀开盖头。
杜羡文有些紧张,抖抖将盖头挑开,盛妆的溥青莲便羞涩抬起头来。只见新娘子面若红霞,眼泛秋波,唇角微翘,好一个端庄妍丽的美人儿。
溥青莲看一眼杜羡文,见着对面这个身材颀长,五官俊朗的夫君,显见也是万分欢喜的。
两人皆不好意思地垂着头,待得喜娘念了祝词,端了合卺酒来,两人才回过神来。
杜羡文坐在溥青莲身边,将一只酒杯递过去,溥青莲接了,双目相接,眸中各有丝丝情意。
杜羡文轻轻说了:“娘子,这酒是果酒,但喝无妨。”
一声“娘子”令溥青莲脸色更红,轻轻“嗯”了一声做为回应。
两人喝过交杯酒,杜羡文便要出去应对宾客,临走之前又吩咐了丫鬟伺候溥青莲爱先歇了,溥青莲却说道:“夫君,妾身等你。”
杜羡文愣了愣,见溥青莲满脸羞涩,欲说还休,顿时满心欢喜,说道:“娘子且稍等,为夫立马回来。”
杜轻弦见自家二哥这幅依依不舍的样儿,不禁想笑,又心头柔软,这个只喜欢舞刀弄枪的二哥,终有一人能给他温柔。
溥青莲不愧出身大家,行止端庄不说,更难得并不嫌弃杜羡文出身行伍,才学一般。她本身虽腹有诗书,但却不恃才傲物,反而很是欢喜杜羡文一身好武艺,日日清晨陪在杜羡文身边看他练武,着迷处还忍不住手舞足蹈,惹得身边伺候的丫鬟仆妇“哧哧”偷笑。
二人成亲之前只远远见的一面,连面貌都是依稀不清,可只是成婚月余,感情已是如胶似漆,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家中众人也是十分欢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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