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轻弦在这里头筹谋定当,那里春闱也放榜了。倒是出了杜轻弦意料,自家四哥居然得了第二名,这可比着前世的名次更要好些,倒是她的简哥哥还如前世一般得了魁首。周逸云得了第六十四名,鲁相生得了第十七名。
放榜隔日便是殿试,这殿试是由得皇帝亲自主持的,最后定名次也是由得皇帝手中朱笔,故后头也有人称这些人皆为天子门生。
吕夷简文风犀利,针砭时弊,臧文罚否,被钦点了状元,杜羡棋之文也是独辟蹊径,一针见血,本要被点了榜眼,可这后头第三名却是个六十有二的老头儿,点探花便有些不合时宜,便委屈了杜羡棋点了第三名探花,让那老者顶了榜眼。
按着规矩,这头三名便是要打马游街的,还不等礼部安排这些人下去,那边小太监一路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见这边还未妥当,也不敢进殿,只在外头急得转圈儿。好不容易等皇帝下去了,便一路跟着,向后头的东福禀了,东福听得神色大变,快步走到皇帝身边,附耳说了,赵祯听了也是大惊失色,不禁呼喝出声:“怎会如此?快快摆驾!”
一行人来到宸妃的玉熹宫,里头已是兵荒马乱,太医来了十来个,皆跪在那头不知所措,里面传来宸妃的哀嚎声:“救救我的孩儿,太医······”
皇帝快步走进去,却被东福拦了,说道:“皇上,里头不洁,万万不可。”
皇帝刚要说什么,这时刘太后也得了消息,匆匆往这里赶来,皇帝赶忙上前行了礼,刘太后这会子也没心思,随意挥了挥手,只向着跪了一排的太医问道:“宸妃如何了?”
众太医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刘太后不耐烦,怒声呵斥道:“里头是谁?怎生都这般看着?”
这时里头一位年纪稍大的开口说道:“回禀太后娘娘,里头是医正宋大人正为宸妃娘娘诊治。”
刘太后一听是宋医正,面上神色松了一下。这宋医正名宋国之,算得上太医院里头一等一的妇科圣手,有他出面,后头便好说了。
此时就有一四十岁上下太医打扮的男子从内室走出,还是春初时分,这男子却是满脸大汗淋漓,面色焦灼,见着刘太后和皇帝,便往下跪了,说道:“请恕微臣无能,宸妃娘娘的胎保不住了。”
皇帝闻言面色惊得煞白,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刘太后面上也是阴沉,眸中却有些如释重负的意味。
这时里头有宸妃的哭喊声:“我的孩子,求求你们,皇上······救救我们的孩子。”
里头众人面上皆是凄然,皇帝缓了缓心神,对着刘太后说道:“儿子去里头看看宸妃罢。”
刘太后摆摆手,算是允了。
皇帝进了内室,里头已收拾干净,只见宸妃头发散乱,面色苍白如纸,脸上还挂着泪痕未干,见皇帝进来,便要朝前扑去,赵祯忙上前扶了。
宸妃在皇帝怀里哭得撕心裂肺,那时初初闻得自家有孕,心头有多少狂喜欢悦,有多少憧憬希冀,此番便有多少痛悔失望了。
皇帝轻轻拍了宸妃的背部,安抚着,这宸妃虽比不得淑妃美貌,可性子却柔婉可人,最是温存小意,这赵祯对她也是有几分真心在里头的,见佳人伤心,况且自家失了心心念念的孩儿,心头也是凄然,两人抱做一团,倒又些相依为命的意思。
好不容易待宸妃止了哭声,只听得宸妃扯了皇帝袍子,厉声说道:“是淑妃,皇上,是淑妃害了我们的孩儿,皇上,要为我们的孩儿报仇啊!”
赵祯闻言皱眉,说道:“爱妃慢慢说,这是怎生回事?”
宸妃定了定神,想起那一幕不禁牙龈紧咬,面庞扭曲,说道:“妾身这几日在宫中将养,并不出门,只今日因着是殿试,宫门开了,母亲便着人递了牌子进来,与妾身说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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