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日,安阳侯世子狎玩男宠的事便传遍了京城各处。
刘家东府内。
刘惜晴匍匐在老太君跟前,哭得撕心裂肺:“曾祖母,求您救救晴儿,晴儿活不得了。”
老太君刚病愈不久,脸色蜡黄,此时只气得浑身颤抖,身边的婆子不住给她顺气。
她怒不可遏,说道:“魏氏,这就是你给晴姐儿挑的好夫婿?她是你亲闺女,你安的是什么心?”
魏氏在一旁流泪,此时听老太君如此说,顿时膝下一软,“扑通”跪到地上,哭道:“老太君明鉴,此事是孙媳妇失察,可那安阳侯世子也是太后看中的······”
老太君一拍案几,骂道:“你还敢怪责太后娘娘,你有几个胆子?”
魏氏自知失言,低头不语,只是哭得更是伤心。
老太君说道:“去,去把尨哥儿找来。”
下人出去了一回又回来,禀告说是府内未见世子爷,也无人知晓世子爷落脚处。
老太君更是气狠了,不停拍打着案几,骂着:“魏氏,你这个毒妇,害了你亲闺女,连着老身的孙儿你都不放过,你说,尨哥儿去了何处?”
魏氏委顿在地,哭得不能自已,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这刘惜晴的婚事出了岔子,她担个失察之罪也不觉冤屈,可这刘涵尨不见踪影却要怪责于她,叫她如何气顺?
与刘涵尨成婚将近二十载,他何曾将他置于心上,抬回十几房妾侍不说,更是流连烟花柳巷,这几年更是常常不见人影,外宿不归那也是常有的,这老太君也不是不知晓,今儿个却在下人面前如此下自己脸面,魏氏心头真是痛极又恨极。
老太君缓了一口气道:“去,去把国公爷叫来。再派人去外间找找尨哥儿。”
下人领命去了。
老太君扶了匍匐在跟前哀哀哭泣的刘惜晴,一个劲儿宝儿肉儿哄着,才叫刘惜晴息了眼泪。
卫国公刘栋正在外院与门客商量安阳侯世子一事,听得老太君来唤,立刻起身往蔼晖堂而来。
给老太君行了礼,说道:“儿子请母亲安,母亲叫儿子前来可是为了何事?”
对着自家儿子,老太君和颜悦色了一些,语气里带了些无奈:“还能为了何事?左不过就是晴丫头的婚事罢了,这件事你当如何?”
卫国公躬身答道:“儿子以为此事只能去退婚。”
“退婚?”老太君一听,惊道:“竟要到如此地步么?”
卫国公说道:“那安阳侯世子狎玩男宠,我刘家要退婚,那也退得堂正,到了太后跟前,我刘家也是不怵。”
老太君以为是个道理,遂点头说道:“那你打算如何做?”
卫国公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儿子以为今日就去退婚最好。”
老太君点头,忽想起什么,说道:“那周家也是过了定的,那聘礼······”
卫国公显然并未想到这个,听老太君这样说,便明白恐怕老太君并不想退还那聘礼,更甚或是退不出来了。
卫国公说道:“母亲放心,今日之事本就是他周家理亏,儿子会叫他没脸要回那聘礼。”
老太君这便是满意了,点点头,刚要挥退众人,却听外面一阵喧哗,有丫鬟面色煞白,进来禀告说:“不好了老太君,世子爷出事了!”
老太君被这一唬,原本已缓下来的脸色,立刻又难看起来,旁边的婆子见状,喝骂道:“没规矩的贱婢,没事体地惊了老太君,还不下去领罚?”
丫鬟见犯了错,浑身抖得好似筛糠,跪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卫国公问道:“你等先说,世子爷出了何事?”
丫鬟抖着身体,说道:“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