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卫国公世子刘涵尨虽已三十有四,人却最是风流不羁,素日里最爱的便是那秦楼楚馆,家中娇妻美妾十数人,他只觉得不足够,这几日他又看中了牡丹楼中的清倌人清音姑娘,奈何那清音姑娘却是不愿卖身,刘涵尨想着要为其赎身,奈何家里钱袋子皆捏在母亲伍氏手中,到时候少不得一顿排楦。
这日正怏怏走在街上,不想被迎面一盆水泼了过来,心头大怒,待看清前面来人,却被惊得三魂丢了七魄,但见一美貌妇人,年约二十四五,瓜子脸,粉面桃腮,眉若柳叶,眼眸含春,唇若樱桃,鼻头小巧,体态风流,真真赛得西施不输貂蝉。
那美貌妇人见水泼了人,也有些惊着了,往前走了两步说道:“奴家莽撞,惊着了大官人,还望大官人海涵则个。”
那娇哝软语搔在那刘涵尨心头,原本那点子火气立刻烟消云散,哪里还寻得到影子。他摆手说道:“小娘子勿放在心上,这等子小事不碍事。”
这小娘子再细看此时刘涵尨模样,可还真有些狼狈,头发袍子的,还往下滴着水,不禁掩唇一笑,说道:“大官人若是不嫌弃舍下简陋,可前往店里换身衣裳再走。”这一笑当真是是把那刘涵尨的魂儿给勾走了,口上称谢,这脚下已随着小娘子身后走去。
原来这小娘子夫家姓沈,沿街开了间料子铺子,惯常男人在外进货,这沈家娘子便在家看着铺子。这日她盥了手,随手便把那盆中的水泼了出来,却不想有人经过,泼了人一身。
这料子铺子门面不大,料子倒是不少,货色算是寻常,给大户人家丫鬟小厮做身衣裳,或是那寻常人家平日穿戴确是整好。
穿过店堂,后头还有一间,看得出便是那平日里铺子里盘账点货用的,沈家娘子笑着对刘涵尨说:“大官人若是不弃,奴家便为大官人取一身奴家夫君穿的衣裳来。”
刘涵尨此会儿被沈家娘子的花容月貌迷倒了心神,哪里顾得上她说了些什么,只一味点头便罢。
沈家娘子给刘涵尨端了椅子,请他稍坐,自个儿起身往内室走去,不过片刻,便取了一件月牙色长袍来。
对着刘涵尨说道:“这是奴家为夫君新做的,夫君还未上过身,请大官人莫要嫌弃。”
刘涵尨也不二话,脱下自个儿外裳,穿上那件月牙色长袍,却袖不见一分长,衣不见一分短,端得好似为他量身一般。
刘涵尨做了一礼,说道:“谢小娘子盛情!”
沈家娘子含羞说道:“大官人恁的客气。”
刘涵尨虽有些不舍,但亦没有多留。
自此这沈家娘子便好似长在了刘涵尨心间,令他坐卧不安,连那清音姑娘也不放在心上了,只想着这沈家娘子,想着如何与这个妙人儿春风一度。
这日,刘涵尨自那碧玉斋带了根玛瑙点翠鎏金簪子,来到沈家铺子。
那沈家娘子正与那客人言笑晏晏说着什么,见着刘涵尨进来,也是脸露惊喜,打发走了客人,歇了店门,便把刘涵尨迎到内间,倒了茶,亲自送到刘涵尨手边,说道:“大官人今日来奴家这里,可是因着什么事体?”
刘涵尨含情脉脉地看着沈家娘子,说道:“无甚事,只是前几日见不着娘子,心里头有些想念。”
说着拿出藏在袖笼中的簪子,亲手与沈家娘子插在发间。
沈家娘子见刘涵尨如此,并不着恼,却只羞涩地低着头。
刘涵尨只觉那含羞带怯的模样儿,犹如羽毛般搔在自己的心尖儿上,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沈家娘子的小手儿,柔软滑腻。
沈家娘子更是脸红了,缩手回了袖中,不敢拿眼看他,微垂着头,只留给刘涵尨一段白嫩细腻的
颈子。
刘涵尨生来就是个胆大的,见着沈家娘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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