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儿太热,大家伙儿都在找大草叶子当扇子扇风呢,冷不丁听苏烈嚷那一嗓子,赶紧都顺着他指的方向望。
几人里就只有老夫子眼神差点,但就算是他,也能见到刚才还凶猛咆哮的瀑布白龙,忽然间就象给抽走龙筋似的没了力气。“哗啦啦”的流水巨响再听不到,就算仍有水柱顺着凸出的岩石向下淌,水柱也越缩越细。
不仅如此,老夫子还觉得那翠色浓得快能给挤出绿汁来的山头,颜色加深变黑了,就好像夜幕提前降在了那座山上,而这边依然是阳光充沛的午后
“诶我说梦奇呀,老夫我这老眼昏花的,太阳光又这么刺眼,那边到底是个啥情况,你倒是和我说说呀?”老夫子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见到的离奇变化全是他那老花眼产生的错觉,便只好找梦奇打听。
梦奇却道“夫子老师,那座山不知怎的颜色变黑了,瀑布也快断了。”
“啊?这我见到的情景莫非是真的?”这一刻,老夫子宁愿问题是出在他自己的眼睛上!
然而钟馗、苏烈还有鲁班七号皆不约而同地喊出同一句话“黑了,真的黑了!”
纵然山上花草树木死亡,一直以来瀑布欢腾的小山丘沦成没有生命的死山了,也不至于变黑吧?最多变得光秃秃一片,只剩下黄褐色的石头与沙土。黑母到底在山上做了什么?!
钟馗再也按耐不住,提步就要往前冲,他认为得去发泄屋一看究竟,不能再任由黑母妄为下去,可还没跑出去一步,就被人死死拉住了。
那只拉钟馗的手,牢固如铁钳,钳得他一动不能动,不是盾山还会是谁?
“盾山,你阻拦本官做甚?”钟馗对盾山突然站出来的举动很是不解。
众人的注意力全被变黑的山头吸引,全然没察觉盾山已离开一直倚靠的大树,来到了他们身后,也出神地遥望发泄屋方向。
“钟大人,不能靠过去。你只是半神,身体的一半属于凡人,靠过去就很有可能会中毒。”盾山冷静地警告,并松开手。
“什么?中毒?盾山,听你这意思,莫非知道黑母在干什么?”钟馗吃惊地问,但没再打算走。
盾山道“黑母在干什么,我们大家都知道。他在离开前就警告各位不要靠近发泄屋,是有道理的。我猜他下一步要做的,便是点火将那座山上的草木烧个精光,也包括发泄屋在内。山上的一切将不复存在,唯有这样,才能保护周围环境不受影响。”
“这”不止是钟馗,所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弄不清到底正发生何事。
“盾山,你给本官说说清楚,你又为何明白山头变黑的蹊跷?”钟馗恼怒极了,不止是因为几人中似乎唯有盾山知道真相,还是为长安城的安危担忧。
盾山却不愿解答,回言道“钟大人稍安勿躁,等黑母回来一切就自有分晓。现在不管我说什么,都只算是臆测,盾山不愿做无根无据就发非议之人。”
“你”按照钟馗的火爆脾气,简直恨不得拿刑具来逼盾山“招供”了
草地上的气氛剑拔弩张,一点即燃,得亏黑母在这时出现,既为盾山解了围,又满足了其他人必须赶快收到消息的心愿。
“盾山,就算你说出看法也不会成为无根无据发非议之人,因为你猜的是正确的。”
黑母的声音凭空响起,众人竟觉得他似乎已离去百年,再度出现时,个个的心情都激动异常。
人未到,声先到,这是黑母惯常的作风,老夫子和梦奇是习惯了,就安静地站在原地等,他们再着急,也无所谓多等几秒钟。
钟馗与苏烈却顾不得盾山阻拦,朝前跑出去几步,但叫黑母自己给拦下来了。
“二位切不可轻举妄动。苏将军,我建议你向长城发信号,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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