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第1/2页)  所谓不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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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天蒙蒙亮,远处就有一行人行色匆匆走来。骆白看了眼这些人,有男有女,年龄参差不齐,领头有八人,着白衣,右手袖口纹着一支蓝色的菊花。

    其中有一戴白衣玉冠的男子,在人群之中慢悠悠地走着。

    骆白想,他们大约就是那些所谓的奇人异士。

    骆白以为城外的结界会将人拦下来,结果他们却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直直朝着梧山。

    他们没有再忘记自己的目标。

    她想起容声那番撒网捕鱼的言论,打了个寒颤。

    那边抱着容声的男子忽然提着容声的脖子将她悬在半空。

    “你又想干什么?”

    他口气听不出生气,一贯冷冷淡淡的。

    容声一手卡在他的虎口,给自己留出一息余地,一手勾着他的手腕,晃晃悠悠地倒像是在荡秋千,她叹了口气,“左右我进不去你不能插手,早晚会发生的,何必让我慢悠悠地等?”

    骆白想那些人什么都不记得大约是判官插过手。

    男子把容声放下了,略有些咬牙切齿的,“你自己看着办。”

    偌大的香炉被推倒了,空气里有血腥味,香火气经不起这冒犯,消失了。夕阳停留的时间也太长了,满天的云一动不动,被涂成刺目的红。红之下,什么都是黑的。

    慧寂坐在石阶边上,有人从大殿出来,路过他时顿了顿,把他踹翻了。

    看热闹的人大笑起来。

    戴玉冠的公子跟着笑,摇着扇子好不惬意。

    慧寂躺在地上,青石板晒了一天的太阳滚烫滚烫的,他躺在那儿,想着校场中央的几块青石板,太阳的温度是否随着血液凉透跟着消失,还是浇了热血变得更加灼热。

    他不敢看,怕看见冰凉的,或者蒸腾的白气。

    他听见主持哭了起来,一个须眉花白的老和尚,多年风霜雨雪让他修得一身不动如山的稳重,却被最温热最圆润的血刺破了。

    主持哭了,其他和尚也跟着哭,一时间,到处是悲哀的啼哭,放肆得像一群婴儿。

    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笑得畅快淋漓。

    金钱权利是把屠刀,手握屠刀的人想要一块磨刀石。

    叫做,时间。

    玉冠公子避开那些横流的血渍,走到主持身前蹲下来,扇骨一下一下敲着肩头,漫不经心地笑道,“大师,你只要动动嘴,告诉我这花是哪儿采的,我马上带人就走,岂不皆大欢喜?”

    主持两眼昏花,抬着满脸的眼泪鼻涕,哭着说,“在后山顶,在后山顶上啊!”

    公子叹了口气,抖开扇子站起来,慢悠悠地走开了。

    接着上来两个人,左右抓起一个僧人提到校场中央,慧寂听到他语无伦次地大喊,是求饶,是祈祷,是谩骂。

    慧明师兄

    他忍不住侧头去看,正逢那黑衣人举着薄如蝉翼的小刀割开慧明的脖子,血慢悠悠地淌下来,半点不像慧明叫得那样急切。

    慧寂咽了口口水,脖子像是上了楔转不回去了。他眼睁睁看着那把小刀在慧明脖子上划了一圈,看着他被剥了衣衫,看着他像一只兔子,被剥了皮。皮剥到腰下,慧明就不动了。

    公子嫌弃地啧啧两声,却目不转睛地看着慧明被剥完,脖子以下是模糊的血肉,脖子以上是干干净净狰狞的脸。他被丢到梧桐树下,与其他几具尸体放在一起,血肉相撞,发出噗嗤的水声。

    哭声消失了,僧人们从初时的愤怒到悲怆再到麻木,只用了一天。他们挤在一起,像一窝无情的蛇,眼神冰冷的看着那些尸体。

    慧寂张了张嘴,嘴里有些怪味,苦又酸,他吞了口唾沫,“我带你们去。”

    “什么?”公子笑容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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