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似是天地动容。
修长的身影如锋刃般将雨帘切开。
手中握刀,刀在滴血。
血随雨落,便又回到了原本的地方。
立着的人未说话,倒下的人还未死。
“你难道觉得杀了我这世道就有救了么?”躺着的人很清楚自己的伤势,所以对自己的伤口连捂也懒得捂,任由那血液随着雨水流出,又被雨水击的溅回。
立着的人叹了口气,他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但是不愿意去细想。
躺着的人伴着吐血的出气声呵呵的笑了起来,“咳咳,哈,你也知道没用,这天下的乱不在我,若是百姓安居乐业,若是人人都有饭吃,哪个会愿意随我作乱!该死的不是我!是那朝堂上的昏君!”
立着的人被这话堵住了嘴,思索了半晌,才终是找到了一个逃避的理由:“江湖人只管江湖事,那庙堂之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愿参与,至于你,死有余辜。”
“我自是该死!但是你也该死!”躺着的人像是回光返照,突然来了力气:“你空有一身好武艺,常常念着行侠仗义,嘴里满是仁义道德,可是面对那天下最大的坏人,你却息了声!你这样的道貌岸然的家伙,怎就不该死!”
立着的人脸上泛起了一坨不正常的红晕,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
“那些人的确是因为我而死了,但是我那是救他们!与其在这乱世苟活,倒不如死了好早日投胎来的痛快!我没错!”
“哈哈,你不懂,你只是个武夫,你先天圆满了又如何,还不是救不了这世道!”
“哈,你也没用,我也没用。”
“死,都该死”
躺着的人渐渐没了声息,但是他的话却依旧萦绕不绝。
“侠以武犯禁,犯得是什么禁?”
“犯得是最大的那坏人的禁,他的禁犯了又如何!”
张小草醒了过来。
他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人他不认得,梦里的事儿更是让他一头雾水。
他正想着自己为什么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梦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推了推自己。
他这次想起之前的事情,连忙坐了起来。
身体因为这突然的举动而有些发疼,但是他并不在意。
他坐起来的第一件事儿便是寻找张小花,当他看到身边的张小花之后,整个人才算是真正的恢复了正常。
“你没事儿吧?”张小草问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发现了张小花脸上新起的还隐隐渗血的伤疤。
“没事儿,倒是你,明天可是要去考核了。”张小花本不想提起这件事儿,她也不想让他坚持去考核,但是她记得他曾告诉过她这件事儿对他很重要,所以她还是开口提醒了他。
“对了,还有考核。”张小草捂着头一阵难受,本来对考核就没有绝对的把握,如今又受了伤,自然是更加头疼了。
“你还有大半天的准备时间,以及一夜的休整时间。”张小花总是比张小草更加清醒。
张小草点了点头,然后试着站了起来,活动了活动手脚。
全身都疼,但是似乎并没有太过严重的损伤,感觉都是皮肉上的伤痛。
这还算是在能接受的范围里。
“我一会儿还要出去一阵。”张小草活动了一阵,觉得自己走着没什么大问题之后,开口说道。
张小花自然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意思,于是开口说道:“没事儿,刘愣子废了一条胳膊,没有半个月应该不会回来了。”
张小草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自己昏迷之后的事情。
因为他不用问也知道。
两人经历过的同样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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