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她感到心口一阵绞痛,整个身体又蜷缩在了一起。
她不会忘记他们对她所做的一切。
“公主若觉得心里不痛快,臣愿意陪公主说说话。”看着她瘦的身躯,一旁默不作声的杜仲晏忽然脱口而出,说完就有些后悔。
赵妧没有给他回应,他面色露出一丝的紧张,眨了眨眼,刻意寻找话题,“公主知道银雀最怕什么吗?”
“杜仲晏,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赵妧把埋在双膝间的头抬了起来,吸了吸鼻子看着杜仲晏嘟哝道。
杜仲晏俊秀的面容上若无其事,他轻咳一声,视线瞥向别处,答非所问:“银雀最怕虫瘿。”
“我现在没心情听你开玩笑。”印象中,银雀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连高高在上的帝王,银雀也未曾忌惮。
“此银雀非彼银雀,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种植物遭冰川洗劫,几乎无一幸免,唯有银雀树这一种单传至今,它们生命顽强,却也会受到虫瘿侵袭。”杜仲晏一本正经地与她解释。
沉默良久后的回应是一声低笑:“杜仲晏,你还是这么古板,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杜仲晏也知道自己的笑话不好笑,可是他还是从她的脸上看到了笑意。
“那臣下次换一个。”他不动声色地说。
“罢了罢了,我现在好多了,就”随之而来是腹部传出的打鼓声,赵妧面上一红,杜仲晏假装未闻,赵妧唤来刚退下去不久的桃奴,命她备膳。
杜仲晏眼见天色将暗,不便再多作逗留,便行礼告退:“臣前去向圣上复命,不打扰公主用膳,先行告退。”
赵妧恍惚点头,待回过神来,早已不见他的人影。
赵妧醒来已过三日,身边的事物无不熟悉,曾经发生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也正是在这一年的夏天,陆徴言历经万难向她父皇求娶了她,换做过去,她现在一定沉浸在甜蜜的幸福中,变得目光短浅,愚蠢之极,然后会义无反顾地嫁给他,可是发生那样的事,她的美梦早已破灭,她心有不甘,他们那般伤害她,她不甘心就此罢休!
可是,她偏偏重生在他们订婚之后,如若再早一点,就可以悬崖勒马,不再走错一步,不,无论如何,她必须想尽办法解除这段没有意义的婚姻!
陆贵妃觊觎后位,擅权干政,他们陆家的人一直都在利用她,而她过去被情爱蒙蔽了双眼,竟一无所知,陆贵妃想要后位?陆丞相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做梦都别想!
“猜猜我是谁?”赵妧正兀自出神,未曾留意身后有人,忽然被一双酥软的手蒙上了双眼,他刻意变了声,却不难猜出来。
赵妧露出了笑容,不留情面地揭穿他:“敢这样没大没对我的,除了调皮捣蛋的雉哥儿,还会有谁?”
“妧妧真没趣啊!每回都不肯让我!”雉哥儿的把戏被拆穿,没好气地收回手,一屁股坐在她身旁,继而侧过身把头枕在她的腿上,很是亲昵。
雉哥儿是他的乳名,原名唤作赵炅,是景隆帝的养子。景隆帝后宫充盈,却子嗣单薄,几位皇子多已夭折,剩下的都是公主,为了赵氏江山后继有人,便收养亲王之子在身边,有备无患。
赵炅生父乃景隆帝同母所出的魏王,赵炅的名字还是景隆帝所取,在他三岁的时候被接进宫中由棠梨阁的徐宸妃抚养,由于赵妧也是由徐宸妃抚养长大,所以二人关系如亲姐弟,分外亲昵。
“你今日又去太医局了?”赵妧闻到了雉哥儿身上的草药味。
“妧妧,你属狗的吗?”雉哥儿坐起身,凑近她。
赵妧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挤了挤:“究竟谁是狗?”
“妧妧,你的手好凉啊!”雉哥儿握住赵妧的双手,用了搓了搓,“师父说你本来身子已经有所好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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