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里头向来是冷冷清清的,到了晚上,更是有一股肃杀的味道在里面,那砚冰听了,微微一笑:“二夫人从来都是喜欢穆天琪的,只是穆天琪这回的偏私已到了这么明显的地步,怕是二夫人,对梁千洛的恨意又要多深入几层了吧。”
南宫纽烟皱眉道:“这也未必,说不定,按照敏玉这决绝的性子,会连穆天琪一块恨入骨髓,万一他到时候连爱都不剩了,我们还有什么把柄。”
砚冰笃定,南宫敏玉不会做这样的错事,感情这种东西,有的时候就像是一根毒针,你分明知道他是有毒的,却无法将她完全地从肉里拔出,旁人砚冰没有把握,只是南宫敏玉这样的人,砚冰接触过,也知道她是最好掌握的。
“二夫人再如何决绝,要额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其实老夫人只需要稍动手腕,就可以让二夫人越陷越深。”
南宫纽烟一直都在夸砚冰稳重,但是她更欣赏的,是砚冰的狠厉,这个女人,从小就在自己的身边,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越发地成长成心腹,而自己怒气冲冲之下掩藏的自信,也就只有砚冰,看得出来了。
“不过是个小辈,即便是让她在太后的面前得了恩宠又能如何,府里头细水长流的事情,还有她受得。”
砚冰看到老夫人转了怒意,忙笑道:“不然怎么说老夫人分明是在诓奴婢呢,原本就是您极有把握的事情,还要表现出这样怒气冲天的样子。”
“我看你现在是越发的放肆了,与我说话都没有一点的规矩了吗。”
南宫纽烟说着,才将目光聚集到铜镜中,刚才自己这么一发怒,白头发好像都长出来一些了。
“奴婢是放肆了,但是奴婢也为老夫人高兴啊。”
“高兴什么,这件事情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终究是被阿碧耍了,这个人既然要与我作对,那我们,也不该放过她了。”
南宫纽烟说着,眼神中绽放出了冷漠的光,像是一把顶级的剑,在砚冰的心里头磨开来。
两人正说着,外头已有小厮来通报:“老夫人,东厢房的主子,在偷摸地惩罚阿碧呢。”
“可有听明白,是因为什么事情么。”
南宫纽烟说着,微微地直起了身子。
“并没有听清楚,可自从上一日,阿碧将夫人的袖子弄坏之后,这夫人的脾气啊,就坏得很,听说今儿也正在用最细碎的法子,折磨她呢。”
“她倒是有时间折腾,这大晚上的,怕也是看穆天琪不在府里头,才敢这么闹吧。”
南宫纽烟说着,将脚斜斜地靠在了椅榻上,她在想,梁千洛如今会为了什么由头折磨阿碧,难不成,和今日所送的寿礼有关么。
如此想着,便差使下人道:“你给我盯着,有什么失当的地方,再来报。”
砚冰看南宫纽烟这么嘱咐,心里头仍是放心不下,又抓住了他的袖子,说:“自己放聪明点,仔细将自己都绕进去了。”
下人连忙领命,去了。
东厢房中,少见的灯火通明,梁千洛原本就是个十分妥帖谨慎的,可自从宫里头回来,他的脾气就没有被压下去过。
“夫人,阿碧知罪了。”
阿碧唯唯诺诺地跪在地上,外头的房门都敞开了,这一次梁千洛罚起阿碧来,是一点都没有给她留颜面啊。
“你这一次又一次的认错,可还有用呢,可还以为,在我的心中能够留下什么分量呢。”
梁千洛说着,一双丹凤眼已在阿碧的身上逡巡前进,像是一只在黑暗中捕猎的怪兽,就等着吞噬猎物了。
“奴婢是有错,只是今日夫人终究没有在御前失仪,反而还得了太后的喜欢。”
阿碧的声音虽然弱弱的,但是府里头耳尖的下人可是听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