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三叠软糕,是我入了穆武侯府来,让厨师细细研究才制成的独特风味,最是细腻滑口,不如你尝一块。”
将紫色的糕点送入口中,与口腔中的清茶混在一起,还真是别有一番独到的风味。
“老夫人勤勤恳恳,用了这么多年雕琢出如此精致的糕点,可见是步步经营。”
“不过是责任使然罢了,我对人也是一样,这些年,家苑和天骏,哪一个不是被我细细雕琢好的呢。”
芳轶早知南宫纽烟的手段,自己看起来是服侍敏玉,协助他得宠的,说到底,还不是南宫家为了巩固朝堂势力的工具,连敏玉都给自己预设了位置,来这里,是为了家族的荣耀的。
所以,敏玉幸福与否没什么重要,重要的,是敏玉与南宫家的荣耀。
“是,如今二夫人来了,您这里,倒是可以多一个精雕细琢的人儿了。”
芳轶顺理成章地将话题接下,那一颦一笑之间,带了精准的算计。
“敏玉终究是和天琪的关系近一点,即便是我有心要教导他,也是比较难了。”
说着,南宫纽烟私下里打量了芳轶一下,说:“从府里头带出来的人,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砚冰了。”
芳轶低头寻思了片刻,知道南宫纽烟不会作无用之语,她忙微微颔首,说:“老夫人对我有恩,我若是有机会,定会好好报答。”
南宫纽烟笑道:“我们也是互相周全罢了,你在敏玉的身边,我多少是放心点的。”
芳轶说:“奴婢自然尽心尽力地照顾二夫人。”
短暂的沉默之后,南宫纽烟才将话题渐渐地引向中心:“太后派来的工笔官告诉我,昨天晚上,敏玉与穆天琪相敬如宾,可有这一回事呢。”
听到南宫纽烟这么说,芳轶的脑袋轰然炸开,千算万算,算不到那个从宫中来到的史官,这也从侧面表示,南宫纽烟的势力实则绵延深长,若与旁人,南宫纽烟自然也说不到这许多了。
“新人房里头的事情,奴婢也不知道是如何一回事。”
“敏玉最倚重你,若是她没有行妻子的本分,第一个告诉的就该是你。”
南宫纽烟说完,沉沉地拿起面前的茶盏,那茶盏抬起来似有千斤重,芳轶觉得自己肯定是看花眼了。
“老夫人”
“你告诉我,也是为了敏玉好,她现在涉世未深,你又刚来穆武侯府,怎么知道人心险恶?到现在为止,老爷出面的时间不多,难不成你们是要等敏玉不贤良的名声传到他的耳朵里了,才算行么?”
“奴婢不敢。”
“既是不敢,就添些果断,敏玉不是个不知轻重的孩子,这样,必定是有缘由在里面的。”
砚冰看到南宫纽烟扶了扶额头,知她是头风病又犯了,忙将抹了薄荷脑油的扇子举在手里,一下下地将里头的味道扑扇出来。
“其实当天,是因为二夫人受了惊吓,月信提前了。”
芳轶微微攥紧了手,反正在南宫纽烟的面前,所有的紧张和慌乱也不过是无所遁形罢了。
“怎么这么糊涂,穆天琪知道么。”
在宣国,女子最是要遵循三从四德,若是让旁人知道了这件事情,不知要怎么在背后诟病敏玉为人了。
“大概是不知道的。”
“也对,如果穆天琪知道了,必定会以此为借口向敏玉发难,这会子,事态就该严重了。”
说着,南宫纽烟的眉目深深地皱起,当初在给穆天琪配婚的时候,算命术士就说过,必定是祸福相依地来,如今看来,福气还没有看到,倒是祸害先来了。
“少爷何至于此呢。”
芳轶沉沉地说。
“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