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殷妃想清楚孟芙蓉为何称自己为棋子,一道生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来人!将殷妃送回素芊宫,紧闭三个月,每日抄写金刚经一百遍,不抄完,不允许吃喝!”
这道命令在殷妃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折磨着她。
最后失魂落魄的跌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眼里的泪水像一串珠子一样滚了下来,挣扎的跑到夙云忧身边道:“君上,你听臣妾说啊,是这个贱人先欺负臣妾的,臣妾这才失手打了她一巴掌……”
夙云忧冷着一张脸,完全听她说的每一个字。
很快就有一群太监将殷妃拖了出去,她的哭喊声从清晰到模糊
“痛不痛?”夙云忧摸着孟芙蓉有些红肿的脸道。
孟芙蓉完全没将这件事放在心里,道:“不痛,不过是挨了一巴掌,少不了一块肉的。”
“是朕的错,应该早点把她扔出去的。”夙云忧有些自责的说。
孟芙蓉看着他温柔而又心疼的眼神,嘴角不经意滑上一丝微笑。好像刚刚的一巴掌是夙云忧替她挨的。
看到孟芙蓉嘴边的浅笑,夙云忧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看你笑的这么高兴,刚刚那一巴掌肯定不疼。”
孟芙蓉嘴角的笑瞬间凝结,扬了扬手中的银针面露凶色,道:“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芙蓉你给朕的疼,自然不敢忘。”夙云忧想想上次她扎自己的那一下,还真是不留情呐。
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孟芙蓉对他的回答还挺满意的,便收起了闪闪发亮的银针。道:“如此便好,下次要是再带我去那种地方,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孟芙蓉对于上次那件事情还是没有多问,就算问了,他也不会正面回答她的,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夙云忧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将眼神移向了一边神情愈发冷漠,与刚刚那个眼带微笑的他判若两人。
素芊宫——
“阿瑾你说本宫那里比不上那个贱婢!她既没有本宫出身高贵,又及不上本宫的花容月貌!”殷妃紧紧的攥着阿瑾的手腕道,眼里尽是疑惑。
阿瑾忍着被她捏的生疼的手腕道:“娘娘您先冷静些。”
“冷静?你叫本宫还怎么冷静,如今本宫被禁了三个月足,这里于本宫又有什么区别?”殷妃嘶吼着,眼里的泪水如同雨下。
因为妒火的作用,殷妃攥着阿瑾手腕的力道越来越大,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血肉中。
阿瑾的眉头越皱越紧,她现在恨不得给这个疯女人泼一盆冷水,好让她清醒清醒。
阿瑾道:“娘娘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忍了。”阿瑾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
殷妃紧攥着阿瑾的手,一点一点的松开了,绝望的跌倒在地上,泪水晕成一圈又一圈的泪花,忽的大声笑了起来,笑声听着惨绝人寰,如同游荡在荒野的孤魂野鬼。
阿瑾并没有去扶她,只是拿出了一沓纸和笔墨,放到她面前道:“娘娘每日抄一百遍的金刚经,你没忘吧?”
殷妃低垂的眼眸一点一点的扬了起来,看向了纸笔墨,然后慢吞吞的爬了起来,走起步来跌跌撞撞大的,如同在风雨中摇曳的草木,道:“是啊,本宫那还有心思去想那些啊。”
声音低沉了不少,带着丝丝绝望。
不知道为什么,阿瑾看着从前那么嚣张的一个人,如今变得了无生气,心里不免有些怜悯,终究只是权利的牺牲品罢了。
呵呵……自己是越来越多愁善感了,她人的生死又与自己有何干系?
可还是忍不住提点她道:“娘娘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个当尚书的爹。”
正在埋头抄金刚经的殷妃,听到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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