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9.一生情,两世缘,怨未解,情难灭(第1/4页)  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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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当许愿再次醒来时,她看到的自己,是在一个略显宽阔的房间里,四肢被绷带紧紧地固定在床上,周围除了一个简单得可怜的柜子,空无一物。

    有那么一阵,许愿还以为这是麻醉剂还未消退,自己还未清醒而产生的幻觉,直到粗糙的绷带勒得她手腕生疼,她才逐渐感受到些许真实。

    无疑,她是被关起来了,被当成一个确诊的精神病患者,牢牢地禁锢住了。她手上的绷带比以前更厚了,手腕处还被额外多缠了几圈,显然,这是他们为了防止她自虐,或是再伤害到别人刻意采取的措施。可是,她没有疯,完完全全是一个正常人,他们究竟是哪来的权利,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有人吗?有没有人,放我出去!”

    周围没有任何响应。

    “我没有疯,你们不能把我关在这里!”

    可又有哪个疯的人会承认自己是疯子?

    “有没有人啊,快来人啊!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我是合法公民,是受法律保护的,你们侵犯了我的自由,我是可以把你们告上法庭的!要是我把你们告上法庭,你们这群人可都是要坐牢的!”

    喊这句话之前,许愿显然没有想到,她正是被自己口中的某些“合法”人员送到这里来的。

    或许是因为年久失修,病床被晃得吱呀作响,支架相互碰撞摩擦时,汗水已经浸湿了许愿的衣裳,锈迹斑斑的回响在空荡的房间里尤为凄厉,带着种虚张声势的蛮横与霸气,令人发怵又叫人同情。

    可是过了许久,病房内都未因她的喊声再多出个人来,仿佛往这一躺,便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直到筋疲力竭地靠到冰冷的墙上,余晖也代替夕阳浸染了病床的一角,许愿才意识到,自己显然应该正视眼前的一切了:被剥夺了作为一个合法公民的基本权利,纵使还拥有着健全的躯体,清醒的头脑,她也已然被限制了法律条文中所定义的人身自由。

    那声嘶力竭的控诉和据理力争,终究还是成了无用之功。

    或许很长,或许很短,看不到血胎记的变化,时间对于许愿来说似乎已不复存在。日月星辰且为乐,雨霾风障又何妨。这样的日子持续多久了?每天看完日出,就是咆哮,动了两口他们送进来的食物,还是咆哮。听的人笑而不语,倒显得她喊的人乐此不疲了。

    直到不知是哪天,看到一个新的患者被拖着扯着送进医院,就如她当初被送进来的一样,许愿才猛然想起,自己是有多久没有反抗了?

    一个人,一种环境,处着处着,也会培养出一种新的习惯来。习惯这东西真可怕——至少对于当前的许愿来说,它是可怕的,也是极端危险的。谁曾想,伴着每一轮的夜幕降下,原本的禁锢,久而久之,竟也理所当然地演化成了她所谓的岁月静好。

    话说回来,已经到饭点了,可她的午饭呢?难不成滞府君忘了她,现在就连她的看护者都把她给忘了?看来活在惘世的人,和真正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至少,就存在感而言,许愿就觉得自己比别人弱了很多。

    正想着,一阵麻利的开锁声后,房门就被推开了一条缝,伴随着餐车上碗盘的撞击声,两个年轻女护士的声音从门缝里偷偷溜了进来。

    “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到?”

    “应该半时以后吧,我先去补个妆,一会儿过来喊你!”

    “你可别忘了!我都快三个月没见到他了!”

    “行了,忙你的去吧!”

    谈话戛然而止,房门也随即被打开。平常,许愿都是乖乖地坐在床上,等着她的看护者为她把食物摆放好,再帮她解掉手腕上的绳子后再开始用餐的。可是今天不一样,他们迟了。他们平常都是相当准时的,严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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