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朝中大小事务都交予了齐王处理,殿下若是再不多加笼络贤才,难保朝廷之上不会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
“你就放心好了,我这个皇兄,有勇无谋。早晚有一天要折在自己手里。”宝剑出鞘三寸,映出了崇王那双寒潭般的眸子。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京中又多了个叡王。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他能坐镇边关,靠的肯定也不仅仅是一腔奋勇。”
“棠霖哥嘛”
“近日大理寺新升上来一位寺丞。是向父皇上疏新政十策的那位士子,名叫苏泽。”
“我查过了。这个苏泽,南郡出身,祖上也曾是大家。科考多年未果,去年突然入了周司空门下,在御史台任职有半年多。”
“既然出自司空门下,那想必此人有可用之处。”
“不尽然。司空虽不涉党争,可依着他那惜才的性子,若苏泽当真值得重用,当初怎会只给他一个闲职?殿下还是先看看再说也不迟。”陆东蔷咬了一个馄饨,险些烫着舌头。
“说起来我们入京也不过三个月,你竟把各位大人摸得这般通透了?”
陆东蔷舀了勺汤,嘴角轻笑,道:“殿下莫不是当我的情报网是摆设?”
“哈哈,你还跟我较起真来了。”叡王拿勺子把碗敲得叮当响。
“店家,两碗馄饨,快些的。”
“我听说啊,这家的馄饨味道特别好。”
元夜捡了张桌子坐下,道;“怎么说我也帮你升了好几级的官吧,你就拿一碗馄饨打发我?”
“瞧你说的,我这不是暂时比较拮据嘛,等月底我发了俸禄一定好好补偿你。”
“元夜?”
“恩,好。”
苏步卿几乎是四平八稳地空降到了大理寺,虽然这个官位与他想象中的有些出入,但也很不错了。
因着这次的事情,苏步卿二人没理由再住在周元鸿那里,便搬去了大理寺暂住。搬出来的那日他去找周轻飏没有找到,想着周轻飏那些拿他当朋友的话始终觉得过意不去,便留了一封信给他,言明自己无意党争,此去万万不是投靠了叡王。
“元夜你说,周兄会明白我吗?”
“周遥是聪明人,况且你现在投叡王并不是什么好选择,他一直看重你,不会以为你有这么蠢的。”
元夜今夜喝得有点多,双脸都红透了。
苏步卿给他夹了些菜在碗里,问:“元夜你可是有心事?”
“今天我们不是见着陆家那丫头了吗?”元夜支着头,声音已经有些飘了。
“她怎么了?”
“我仔细看了看,她是素儿的孩子,原来她也没死。”
苏步卿有一瞬间不是很想说话。
元夜又灌了自己两杯酒,手已经快要握不住东西了。
“素儿死的时候,那孩子才那么一丁点大。血都溅在她脸上也不知道害怕,我在溯镜台看的时候还以为她要被陆安辰打死了。”
“溯镜台是什么?”
“可以看到前事的镜子。一直放在东长老那里保管。”
苏步卿又给他添了一杯酒递在手里,接着问:“东长老是谁?”
“四大长老之一啊。四大长老里就属他不正经,狐声媚气的,像是勾栏里出来的一样。”
“那,你又是谁?”
“我?”元夜放杯子的时候没拿稳,咕噜噜地掉在了地上。
“狐王夜,狐族最年轻的王!”
苏步卿:原来如此。
早该如此,他怎么可能真的只是一只有点修为的松鼠!
“陆安辰是个大坏人!”
元夜突然拍了桌子,震碎了那只酒壶。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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