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家人反对,就站在她家门外,将那些看热闹看笑话的全都骂走了。
她性子一向泼辣。
衬着一张美艳无双的脸,却骂着最粗俗的话,能将人骂个狗血淋头不止。
“兮兮我看你如今气色还不错,可当真是放心了。”元菁菁走进元兮的房间,便是大大咧咧的榻上坐下,斜斜倚在一边,水眸半睁,是好一番妩媚的姿态。
“你可不知道,几日前元胡生回来了一次,去到你娘的房间,想找什么,左右是没找着,气呼呼的,又离开了。”元菁菁说着,轻啐了一声,不屑道:“可算是那些重要的都让你带走了,剩下些细碎首饰,我也全收了起来,不让他寻到半点好处。 ”
“他回来过?”元兮听见那三个字,小脸上都瞬间变了颜色,原本要去拿茶杯的动作都停止了,惊道:“他回来做什么?”
若说元兮如今在世上还有什么极其厌恶的人,抛弃卫廷不谈,那就是元胡生了。
她甚至都不愿意承认,那个人,是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爹。
太恶心了!
在她从小的记忆里,那个男人就不怎么好,总是对她和娘亲恶言相向,只是娘亲不怎么理他,他说什么,都漠然不语,再顶多的,就是应和上几句。
记得最清楚的,就在在她八岁那年,拿了一幅绣样去找娘亲的时候,看见元胡生大发雷霆的在房间里摔东西,一边摔,还一边狠着声音骂仪菀,说她“放荡”,“不要脸”,反正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之后他就以经商为名,离开了元家外出,这些年是再也没有回来过,而元家自然是向来不待见仪菀的,元胡生一离开,就把她们母子俩给赶了出去。
可算是他们还留了最后一点良心,怕她们母子俩是当真就无处可去,死的凄凉,便在外头给留了两间破烂的房间。
后来,若不是舅舅舅母搬到了竹溪来,上下给她们打点接济着,娘亲一个人养着她,这日子还不知道要苦成什么模样呢。
在元兮的印象里,娘亲一直都是很温婉贤淑的一个人,她身体孱弱,便一直靠着绣花赚钱,每日她都会坐在窗前,静静的绣花,柔光罩在她的侧脸上,蒙上一片阴影,那个时候,是元兮觉得最安谧的时光。
可是这样温柔的,像朵玉兰花一样美丽的娘亲,却要被元胡生泼上那样不堪的脏水,给了她痛苦而艰辛的生活,以至于她才三十几岁,就因重病而亡。
一想到这儿,元兮连心尖都忍不住的发颤。
若不是她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胆量,那她真想直接一刀就杀了元胡生。
她没有那样的爹。
他也不配!
“对了,余姨生前留给你的那个簪子,你好好收着了的吧?”元菁菁突然想起什么,坐直了身子来,着紧的询问元兮。
元胡生一回来,就在仪菀的房间找东西,这让元菁菁直觉便是不对劲,他一定是为了什么而来的。
元菁菁心里有一个猜测,一个她想了许多年的猜测,但是在没有证实之前,她不敢说出来。
因着都是没得影子的事,而且就算真是这样,那又去哪儿找证据呢。
“在我这儿呢。”元兮点头回答。
“你千万好好藏着,别让任何人拿去了,我觉着,余姨既然特地交待了这个,那便一定是有些用处的。”元菁菁琢磨着嘱咐道。
“我知道。”元兮其实也想不通什么,不过就是元菁菁这么说了,她便应着就是,而且娘亲留下的东西,就算她不说,她也会好好保管的。
“还有,你这些时日若是有空,可否帮我绣些花样?你看你这都停了一个月了,我店里的生意,比之前差了不少呢。”
元菁菁接管了元家的一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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