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是不是亲戚啊?”琪安娜突发奇想道:“我们俩长的好像啊。”
“亲戚?那是什么东西?”墨白反问道。
“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人。”琪安娜道。
“血缘关系是什么意思?”墨白再次问道。
“哎呀!就是长得很像的人啦!”琪安娜抓狂道,脑袋空空的呆萌草履虫很不擅长回答这种问题。
“哦。”墨白呆呆的点了点头,显然还是没听懂。
“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明明对常识一窍不通,偏偏战斗力强的令人发指。”琪安娜问道:“你到底是在哪长大的?你父母呢?”
“父母”墨白沉默了很久,突然开口道:“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不仅仅是琪安娜对墨白有特殊的感觉,墨白其实也对琪安娜有非同一般的感觉。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他对琪安娜的话特别多,毫不夸张的说,墨白跟琪安娜一天说过的话,比以前墨白一个人时一年说过的话都多。
“说吧,说吧。”琪安娜坐在椅子上,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没有七岁前的记忆,我最初的记忆是一个人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手持着枪械杀死士。四周不断的传来一阵阵惨叫和哀嚎,但是我却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活人。”墨白以平淡的语气诉说着自己悲凉的往事,仿佛经历那些事情的不是他,而是什么阿猫阿狗。
“我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一个小女孩,她当时被一个死士按在地上撕咬。我看到她惨白的骨骼刺穿肌肤,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想必死前一定非常痛苦。我用手枪解决了那个死士,但是小女孩早就咽气了。”墨白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开始在城市里流浪,一群同样处于困难中的人们接纳了我。从他们口中我得知了城市的名字和发生的灾难,那里是爆发了崩坏的沧海市。最初的时候有很多人跟我在一起,空中也时不时会有飞机送来枪械和食物,大家虽然生活艰难且痛苦,但是眼中都有着生的希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活人越来越少,死士和崩坏兽越来越多。城市外围的高大隔离墙被多次加固,也没有飞机送来补给了。”
“后来呢?”琪安娜问道。
“后来有人说,我们被放弃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城市里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人们经常为了一块过期面包大打出手,抢的头破血流。即便如此,城市里的食物还是在不断减少。有人试图种植粮食,但有死士和崩坏兽的存在根本不可能成功。有人试图清理死士的肉,打算靠吃死士的肉为生,但他们无一例外全都被感染了。终于有一天,城市里的食物全都吃完了,大家都很饿”墨白停了下来。
“然后呢?想办法逃出去吗?”琪安娜追问道。
“不是的。”墨白摇摇头,低声道:“他们吃人。”
“吃人!”琪安娜瞪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嗯,吃人。”墨白低沉道:“饥饿是最难忍受的痛苦。它打开了人们内心深处最禁忌的大门,放出了人们心中的魔鬼。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一群难以忍受饥饿的人揭开了虚伪的面具,露出了面具后丑陋的獠牙。他们趁着大家睡觉的机会,把所有人都捆了起来,当众杀了一个孩子生吞活剥。又逼着其他的人一起分食人着其他人上他们的贼船。在城市里女人和孩子是弱势群体,他们先吃孩子,女人用来淫乱。我因为朋友的帮助逃过一劫,但我的朋友却被抓了起来。”
“当时,我躲在烂尾楼里,看着他们把不到七八岁的孩子们掐死,放到大锅里煮熟分食。”墨白低下头,声音沙哑:“我看着他们活生生砸开了我朋友的头骨,生吃了他的脑子。”
“畜生!混蛋!禽兽!”琪安娜气的双眼通红:“全都要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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