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的对,只是我哪里油也不多了,你看是不是能让我再倒点油?我看少安带回来的也不少啊。还有花生米,还有这个松花蛋,还有这个火腿,能不能让我也拿一点。反正都是要招待润叶少安的吗?”
孙少安看着这个委实是奇葩的自己的二爸,心中摇头叹息不已,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二爸和二妈已经是成了这个样子,不可能再有什么大的改变,自己的爸爸妈妈也不可能真的看着他们的日子过得恓惶又不管。就是自己来说,就算看不起自己的二爸二妈,但是对于自己的三个堂妹卫东卫方卫红总不能够不管吧?
“哦!那就再拿走一瓶香油,再挖半瓶白糖。少安带回来的饼干点心月饼水果糖你也拿走一部分吧!给卫红她们三个姐妹吃。”
孙玉厚索性好人做到底,对于孙玉亭大方到了极点,这次少安带回来的东西委实不少,足够办完润叶少安的婚事还是剩余不少。
“哎,哥你放心,少安润叶的婚事,我一定上一百个心,我一直觉得吧,润叶那娃娃确实是一百个好,模样性情工作在东拉河一道湾里说是拔尖的,关键是对咱妈好啊!这样的好娃娃就是给咱们孙家准备的吗!当然少安也不错,年纪轻轻就是团级干部了,那可是县革委会正主任一个级别那!不错!不错!正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儿。”
孙玉亭说着话儿一边从孙玉厚旱烟袋里装旱烟叶一边说道。
孙玉厚对少安说道:“那少安你收拾一下东西,赶快去你福堂叔家吧。”
孙少安道:“我得刷刷牙,换身衣服。”
七月十五枣红鼻,八月十五枣红腚。
田福堂的院子里面有一棵长了十几年的枣树,今天的田福堂拿着长长的竹竿儿轻轻地敲打树上的红枣,枣树下,田大妈正在挑拣着落下的枣子。那些个大的c红透了的c没有虫眼的,暂时是不打算吃的,要摊开在高粱盖垫上晾晒,等晾干了晒透了,这些红红的枣儿啊,过年的时候,要在巧手的田大妈c润叶手里派大用场呢:卷枣卷子c蒸枣糕再一部分,只是红了腚的,或者红了鼻子的,也挑出来,洗干净,一颗颗用白酒浸过,放进坛子里,封好口,做酒枣。等过年时开封,枣香里透着酒香,酒香里染着枣香,脆脆的甜甜的,那也是过年时孩子们的盛宴。挑拣剩下的那最次的一部分,就留着一家老小饱享口腹之欲了。生着吃,煮着吃,蒸着吃,都很好吃呢,各有各的风味。
“前几天我摧了你几遍要打枣了,你都是说要开会,怎么今天就有空了?”
田大妈一边挑拣着枣子一边问田福堂道。
“本来公社里是有个会的,我跟俊山说了让他去了。”
田福堂回答道。
田大妈好奇的说到:“难得你竟然没有去开会。”
田福堂道:“这不是上午听说少安回来了么?听说这小子风光得紧,带回来的东西有一卡车。我等着他下午来看我呢。”
“你这话说的,好像人家少安就该过来看你一样。”田大妈道。
“哼!我要是算不准他,将来也没有资格当他老丈人,他要是不来看我,也休想娶走咱的闺女。”
田福堂的话音刚落,听到门口有少安的声音传来道:“福堂叔,大婶,你们在家没有?我是少安那。”
“少安那,快点进来。哦,玉亭也过来了。你们过来就是了还提什么东西。”
田大妈让着孙少安进来。
“福堂叔,大婶,这今年的枣可是真好啊!这个子又大又是红莹莹的。俗话说一天吃三枣,身轻不易老啊。福堂叔,这次回来的匆忙,也没有特地给您二老准备什么礼物,两瓶五粮液留着福堂叔过年现代客人;两条咱们黄原的特产香烟,福堂叔,润叶可是跟我说了,说您的肺不好,您得答应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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