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是没有扛过冷水带来的伤害。
那天下午,她就发起了高烧,整个脑子昏昏沉沉,意识浑浑噩噩,一张苍白的脸烧得通红,躺在床上噩梦不断。
“何煜阑,何煜阑,”唯有咬这三个字,她的脸上才会有表情,虽是痛苦而悲伤,“不要走,不要,”她低低呢喃着,眉头皱成一团。
何煜阑?呵!他望着她的脸颊,第一次听见她口中叫出了一个名字。
她曾有的失魂落魄,曾有的魂不守舍,似乎都可以在这三个字里找出答案。
呆滞了许久,他还是伸出手将她从床上捞了出去,还真是轻得过分。
感觉到怀抱的温暖,她向他胸膛里靠了靠。
“何煜阑。”
一股莫名怒火从他胸膛里升起,脑子都要烧坏了,还在想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此时当然无法懂得,何煜阑于林筱墨有多重要,仅仅这三个字就是一生;他总会懂得,就像林筱墨于他而言,亦是如此,一见倾心,再见误了此生。可若不见,一生或许能安然无恙,细水流长,可总是少了些许什么,在这万千世界里。
一路上她到也没这么折腾他,只安安静静睡着,偶尔低低呢喃几句,也是听不清楚的。迟亦凡几次摸她的额头,发现都烫得吓人。
计算着到医院的时间,他给好友赵涵云打了电话,让他准备好一切,待会儿过去就直接检查。
“发烧?发烧需要我亲自检查。迟亦凡,你这杀鸡用牛刀,未免太大材小用吧。”
他啪的挂掉电话,懒得和那个自恋又傲娇的损友理论。赵涵云算得上龙城最厉害的大夫,他的功底不比一些国内老专家差,最重要的是他还年轻,潜力大。
医院门口蹲了一大堆记者,被保安拦在门外。迟亦凡最烦这种场面,什么狗屁明星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搞得比自己家里死人还轰动。
“从侧门进来,”他合上手机,下了车。
赵涵云早就看见他那一点都不低调的豪车,在侧门处散漫着向他挥手,还打了一个呵欠。
这么轻浮的男人,真不知道怎么就成为医学界的专家了。
“艹,大帅哥,你这脸怎么了?”赵涵云一脸吃惊盯着那张脸,敢动这太岁爷孙子的人,全城找不出二个,“和迟亦丞动手了?”
“准备好了吗?”迟亦凡没答他,所有注意力都在怀里女人身上。
赵涵云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女人,也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的兴趣立马又转到迟亦凡怀抱里的女人身上,“可以啊,回国多久就勾搭上一个小美女了。”
迟亦凡撇了撇身着白大褂的好友一眼,自己着急得火烧眉毛,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少废话。”
“火气这么大?怕是她没能够满足你啊。”赵涵云继续死皮赖脸调侃。
“赵!涵!云!”迟亦凡真的生气了,“信不信我把你几个月前的事抖给你爸听。”
他立马怂了,撇了撇嘴,一本正经将话题绕了回去,“那女人没事,应该是着了凉,加上身子弱,调理调理几天就好了,”末了,又嬉皮笑脸补充了一句,“你放心,顶多三天你们就可以继续纵欲。”
感觉到头顶乌鸦飞过,真不知道这赵涵云满脑子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他懒得搭理他,抱着怀里女人继续向前走。
他低低看了一眼林筱墨,此刻她睡得异常安稳。
狭长走廊里,迎面走过几个身着西装的男人,最前面的一个浑身散发着的冰冷成熟的气息,那强大的气场令迟亦凡赵涵云亦有些许惊讶。
这气场,倒是和迟亦丞有得一拼。只是,迟亦凡发现这男人由内而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他的腹黑从外就可以感觉到;而迟亦丞却是表里不一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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