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人舒了口气。他愣愣地望着李子玉抱着红衣女子消失在了视野之中,心里却是一阵凉意。也不知是为了红衣女子,还是为了自己。总之说不清也道不明,揪着心疼,扔了乱心!
而此刻,整座香月楼也好像是鱼人的内心一般,静得生凉。鱼人知道这场鹬蚌相争之后,渔翁终究还是没有得利!只是不知道那个该死的王爷究竟会如何处置他和胖子,是否还能有一线生机?
果然,没过一会,萧云辰便下了令,要将他和胖子押解回府。令下,楼下便又来了一拨侍卫,鱼人暗叹,王爷的阵仗就是不一样啊!转念一想,若是搁现代,这应该是属于中央级别的逮捕了吧?人生如此境遇,若是哪天变回了木子容,是不是也可以对别人说自己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
侍卫催促着,并没有给鱼人留下太多胡思乱想的时间。他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然后“哎哟”了一声,不禁在心里暗骂:这个叫鱼人的家伙身体怎么能差成这样?这才蹲了多久,腿就麻的不行了。要是有机会活着,一定得多喝点骨头汤太行,不然以后还怎么在这个高手如云的世界里混啊?
鱼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着。身后的胖子见状,以为又是鱼人耍的招,便也有样没样地学了起来。更为滑稽的是,胖子边走边带叫,声音可比鱼人的那声“哎哟”痛苦多了。鱼人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解问道:“你你不会骨折了吧?”
胖子顾不上回答,只是使命地眨着眼。
鱼人又问:“骨裂?”
话音落,后面的侍卫估计早就已经看不下去了,上来就是两脚。鱼人和胖子这会倒是不喊了,摸着被踹的屁股,半点不磨叽地乖乖跟着前面的侍卫出了香月楼!
萧云辰见这两人行为古怪,委实有些不放心。便和南宫绾匆匆告了别,带着鹤一起离开了香月楼。
空荡荡的楼内,南宫绾杏目流转,她远远望着萧云辰离开时的背影,原本想要说的话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她在心里不断地问:六哥,小绾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难道还比不上你手上的一件案子重要吗?还是说,你的心里从来就未曾有过我的位置?
此刻,她好想要一个答案,只是一个答案!
她静静地站在回廊之上,纤细的十指紧紧握着栏杆。她想着她大抵和这世间的女子没什么两样,总是对明明无望的事情还报有幻想!可是老天爷为何要如此对自己?如果如果没有她想着竟落下泪来。
好在一阵风来,吹干了泪,也吹凉了意。远远望着,回廊之上紫衣随风摆动,却如出尘之彩;青丝缕缕,又似画中仙来。金凤凰不禁在心里暗暗赞叹,这未来的宁渊王妃果然非一般女子可比啊!
她讪笑着,上前搭话。可南宫绾全无心思打理,只是冷冷问了一句,“是你遣人去御剑门报的信?”
金凤凰回答的爽快,“正是奴家!奴家知道,李公子是御剑门的人,若是出了事,南宫家是不会不管的!”
南宫绾看了眼金凤凰,“听你的口气,倒是对我御剑门和南宫家了解的很哪!”
金凤凰笑了笑,说道:“姑娘您这是哪里的话?御剑门乃江湖第一门派,御剑门的掌门南宫震又是武林之中一等一的高手,奴家能知道些南宫家和御剑门的事应该也不奇怪吧!”
南宫绾苦笑,“知道御剑门和南宫家不假,可我师弟在极乐之境隐居了将近十年,而今虽然不再隐居,可也鲜少过问江湖之事。可以说江湖上知道我师弟的不会超过五个人,我真的不知道金老板又是从何知道那李子玉便是我师弟?还有你大费周章地差人送信给我又究竟是什么目的?”
金凤凰依旧笑容可掬,回道:“姑娘瞧你这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我也只是个送信的!”
“谁托你送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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