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瑾回头,就看见一身紫衣的滕王带着一个青色服饰的小太监,正慢慢踱步向二人走来。
“云深,你怎么也过来了?”四王爷看着滕王,语气中半含几分戏谑的亲昵。
“云深是过来找王叔的。”滕王走到了二人身前站定,小太监站在几人几步开外停下。
“噢?找我何事?”
“适才遇见红姑,说是太后有要事正在找王叔。”
“噢,那我是得过去一趟了,”四王爷笑着看一眼顾时瑾,又看回滕王继续道:“云深,过几日来我府上一趟,你我叔侄许久不见,好好叙叙旧。我府上又有人送来两个舞姬,你也知我一向无福消受这些,过几日给你送去,正好将你的‘八福美人’凑成‘十全十美’!”
言罢又看一眼顾时瑾算是打个招呼,笑着转身离去了。
顾时瑾看了看不动声色c拱手道谢的滕王,心中对四王爷口中的“八福美人”向往不已。
顾时瑾常年混迹在战场,听多了副将和手下的兵蛋子讲那些曼妙的美人,居然也对那些歌舞俱佳的歌姬舞姬感兴趣的很。
这滕王看着一副冷冰冰高深不可测的持重模样,却也深谙此道吗?啧啧,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滕王目送四王爷离去后,转头看向了顾时瑾。
“顾将军。”
“滕王殿下。”
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她一开始是怎么认为这地方清净的。
“将军可收到了本王的书信?”滕王自从四王爷走后,气场就变了,目光中也多了几分灼灼。
“是,属下已将胡曲马的症状修书送往乌霞山,想必不久后自会有定论。”
乌霞山在北宁是不可多谈的禁忌,却也是全北宁都知晓的c公开的秘密。
滕王闻言点点头,“如此本王便放心了,想那献马之人当日说过,这马存世不多又十分娇贵,本王府上这一匹,可能是仅存的几匹之一了。”
顾时瑾闻言称是,心中担忧,这马不能是得了什么绝症吧?那可真是空欢喜一场了,她可不想看到师傅失望的眼神。
“适才,我遇见墨染,听他说,已经拜入你门下了?”滕王又道。
“是,只是暂时收入,还未曾来得及报过师傅。”顾时瑾道。
“墨染天资聪颖,想必正式拜入门下是早晚的事。”滕王难得露出一个笑意,似是对苏墨染十分满意。
那是自然,顾时瑾心中点头。
定北王家的二公子苏墨染,三岁通诗文c六岁辨弦音,七岁识大局,都说他是北宁的天命栋梁。师傅他自幼聪颖,也曾被传为绝世之才,想必见到墨染也会十分喜欢。
“听闻墨染喜机关阵法,我这里有一本旧籍,你若觉得适合,可代我转赠与他。”
滕王言罢从袖中取出一本发黄的古籍,一看便知年单久远,十分珍贵。
待顾时瑾看到残破的封面上《地形训》几个字的时候,心中大惊。
这地形训乃前朝一归隐的名仕所做,与师傅下山前赠给她的《武经总要》齐名,数百年来,两本书曾成就无数名将,更有无数人为得到这两本书以身犯险c死于非命。
传闻前朝覆灭,其中也有这两本奇书的推波助澜。
看滕王随意拿来赠人的模样,难道是不知这书的价值所在?莫不是也是某个过路的官员献宝得来的?
“滕王殿下,此书太过珍贵,属下不能收,何况墨染到底年幼,还用不到如此高深的学问。”嘴上拒绝,可顾时瑾的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本古籍,隐约觉得自己拒绝的有些肝疼。
滕王见状一晒,“这本书在将军眼中或可称珍贵,在本王眼中,不过是一本破旧不堪的杂书罢了,将军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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